《海屿情灯录》

东海最东边有一片岛屿，最大的叫做螺潭屿。很多年前，朝廷为了保护海上运输，派了一百户军人和工匠到这里居住，修建了灯塔和修船厂。时间久了，海上贸易衰退，官方的船越来越少，现在岛上只剩下姓佩尼亚的一家人还在看守灯塔修理船只，保留着以前的技术。

佩尼亚家有个女儿叫温蒂，长着白头发红眼睛，一条墨绿色带细鳞的尾巴常常盘在膝盖边。她爱干净，每天都要用清水擦洗灯塔上的铜镜三遍。她还有一手好绣工，经常把海浪的波纹绣在裙边上。

那年秋天，负责勘探海洋的学士小博接到皇帝命令，要绘制海图。他的船遇到了可怕的黑潮，船桅和船桨都断了，小博抱着装地图的木筒在海上漂了两天两夜，快要昏过去时，忽然看到远处有一点亮光，那就是螺潭岛的灯塔。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识时，忽然感觉到有带鳞片的尾巴卷住了他的腰，一股带着新鲜海藻清香的幽香扑鼻而来，正是佩尼亚家的温蒂。

醒来时，他躺在一间石头屋子的暖床上，油灯下，一个白发女子正在用银针绣花。见他醒了，女子放下针说：“你肚子里灌进去的三碗盐水，现在已经吐干净了。”小博想道谢，却被她按住说伤口刚涂上蛤蜊油不能乱动。从那天起，小博就暂住在温蒂家旁边的房间。白天他修理测量仪器，温蒂就去灯塔擦镜子，两人常常隔着窗户互相看。温蒂每次看到小博展开卷轴画图，眼睛里就会泛起像碎波浪一样的亮光。

小博在温家休养了十来天，伤好了一大半。这天凌晨四点多，小博听到楼梯有响声，开门偷看，发现温蒂提着玻璃灯上灯塔去了，墨绿色的鳞尾扫过台阶，像碧浪一样层层叠叠。小博心里一动，悄悄跟了上去。

灯塔有十丈高，绕着楼梯转了很多圈才到顶部。只见六面镜子像莲花一样排列，温蒂独自坐在观星椅上，白发映着冷光，像月光洒在沙滩上。小博走近低声问姑娘为什么这么早起，温蒂肩膀微微一颤，尾巴尖却已经卷住了他的手腕说道：“我每天早晨都来灯塔看海，今天你既然来了，想听你多说些陆地上的事情。”

两人一起坐在鱼骨做的椅子上，小博说起大陆上有会吞云吐雾的铁皮车，能飞过山脉的像鲲鹏一样的飞行器。温蒂听得入迷，不知不觉斜靠在他肩上，白头发被玻璃灯照得像晚霞一样。小博放下书指着远方的海平线：“那里有个港口，夜晚的灯光比这座灯塔亮十倍。”话还没说完，温蒂突然挪动身子坐在他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红眼睛映着天边蟹壳般的青色，低声说道：“请您带我去亲眼看看”

温蒂说完低头含住小博的嘴唇，气息里带着海盐的清新。小博起初愣住了，渐渐感觉到纤细的手引导着自己的手掌探入丝绸裙子，触摸到的地方温暖滑腻得像刚打开的蛤蜊肉。温蒂转过身，依旧坐在小博腿上，轻声哼着：“揉揉它……岛上女孩动情的时候，潮水来得比海上的月亮还急。”白皙的手腕不断推着他的手指，这姑娘胸部虽然只像刚蒸好的小馒头，臀部却丰满圆润像熟透的蜜桃，手指碰到的地方干净光滑没有一点毛发，私处微微凸起像刚绽放的海月贝，才抚摸了两下，就觉得滑腻的汁液溢满了指缝。

温蒂的娇喘越来越急促，就在这时，海天交界处迸出一道金光，温蒂忽然挺腰剧烈颤抖，大腿间涌出的爱液像彩虹一样喷射出来，水声里银色的浪花溅起三尺高，淋得罗盘都挂满了晶莹的水珠。太阳跃出海面的那一刻，满屋子的水痕竟然幻化出七彩霓虹般的光晕。

“不好，弄脏了仪器”温蒂脸颊红得像煮熟的虾，急忙抽出手帕俯身擦洗。小博怔怔地看着自己手掌上还在颤抖的晶莹液体，忽然觉得那些水迹在晨光里蜿蜒像海流图，忽然发觉这女孩的情潮竟然和日出时的潮水同步。温蒂擦到小博膝盖前，看见青衫湿了一大片，忽然由抿嘴轻笑起来：“你这衣服……脱下来给我洗吧。”尾巴尖却偷偷扫过他裤裆处鼓起的部分。

从那天起，每天凌晨镜室都会听到细细的喘息声。温蒂总会带两份手帕，爱抚的高潮后一定仔细擦洗地上的铜砖，鳞尾擦地的声音窸窸窣窣像春蚕吃桑叶。有一次小博开玩笑问：“潮水涌出是自然规律，为什么这么爱干净？”她正用银针挑镜子缝隙里的水渍，听了这话耳尖都红了：“小时候母亲教我海图，说灯塔干净了万千航船才能安全……我既然是负责看守灯塔，怎么能让我自己的情潮扰乱星辰的轨迹呢？”话音刚落突然被拉到他腿上坐着，他的嘴唇含住她的后颈或尾巴轻轻吮吸，吓得玻璃灯盏摇晃了一整夜，映得海上的渔火都在晃动。

岛屿南边的裂谷里有温泉，常年冒着白气，温蒂说相传从前祖先曾跟随鲛人学习治水之术，有一位鲛人女性爱上陆地的青年，流泪成珠，化作了这里。这天晚上星星出现在云朵间，温蒂带着小博去泡温泉。脱了衣服看见她白玉般的身体在碧波中浮沉，胸前乳房因为热气晕出珊瑚般的粉红色显得诱人，尾巴上的鳞片遇热微微开合。小博刚脱下外衣，温蒂看见他下身开始挺立，根部的毛发和头发一样是淡灰色，显出一副好看的模样，就忽然坐到水底，用脚趾夹住小博他的下身——十根脚趾纤巧，先用大脚趾揉按龟头棱角，再并拢双脚上下摩擦，脚趾缝间的阳具几乎涨成了茄子一样的紫色。小博闷哼着想后退，却被尾巴缠住腰拉了回来。

温蒂的脚弓像新月一样弓起，大脚趾和二脚趾巧妙地夹住龟头棱角，其他脚趾轮流摩擦茎身。那脚趾尖的薄茧擦过顶端小孔时，小博闷哼一声，只见水中渗出清澈的液体像蛤蜊分泌的粘液。她轻笑起来，忽然把双脚并拢，上下套弄时脚心嫩肉熨帖着茎根，正像海葵吞吐触手。水波荡漾中，脚趾缝每收紧一次就挤出一串串气泡，啵啵声混合着穴口越来越重的喘息声。

思绪还没转完，温蒂突然扑进他怀里。鳞尾缠着他的腰像海藤缠住船，湿发贴着他的脖子喃喃道：“我不是人鱼，却想学故事里的女孩，把身子交给懂得归乡的人”说完竟然自己沉下腰，私处吞没阳具一寸左右，忽然僵住颤抖说疼痛。小博只觉得龟头好像刺破一层薄膜，暖流混着几缕血丝在泉水中化开像胭脂晕染。温蒂咬着嘴唇忍住眼泪，尾巴上的鳞片却诚实地拍打水面，溅起万千珠玉般的水花。

小博亲吻她睫毛上的泪珠，托着她的雪臀缓缓研磨。她起初私处肌肉紧绞像海螺，抽插几下后渐渐化作潺潺春水，里面的嫩褶次第绽开像珊瑚吐蕊。高潮袭来时，温蒂十指抠进小博后背，哭腔里迸出欢愉的呻吟：“螺潭岛的潮水都给你”臀股间的蜜液奔涌，竟然激得池塘周围发磷光的小螃蟹齐齐举起钳子。

事情结束后，她从头发上解下杏黄色的汗巾。缎面上用漆线绣着人鱼抱珠图，“小时候就学刺绣，这是我最珍爱的……今天用这手帕作为定情信物。”小博接过来仔细看，惊讶地发现人鱼的眉眼竟然像温蒂，从那天起，每天夜里温泉都成了他们欢爱的地方。温蒂渐渐懂得男女之事，常常用尾巴拨水助兴。

船修好的那天，正赶上每月的大潮日。温蒂的父亲起初不允许女儿远行。但小博指着灯塔说：“我已经改良了灯塔的设备，晚上能照到百里外。还打算奏请朝廷设立镇海巡检司，让这座岛成为七座岛屿的中心。”老父亲抚摸着女儿绣的手帕很久，终于叹气同意。

启航的夜晚风平浪静，温蒂靠着船舷回头看，看见灯塔的反光镜一层层亮起来，光柱像银梭穿过雾气，忽然想起这二十年来清晨黄昏擦镜子夜晚修船的岁月，喉咙里哽咽。正恍惚间，小博从后面环抱过来，下巴轻轻抵在她耳边，温蒂只觉得故乡的灯火在泪光里荡漾成琉璃色，蓦然转身扑进爱人怀里。

小博忽然托着她的臀部把她抱离甲板，温蒂的惊呼还没出口，双脚已经悬空乱蹬，却感觉到他的身体稳得像礁石，原来是脚跟正好勾住她制作的稳定的结构，那精钢机关形状像龙脊，卡进船里就像生了根。小博顺势伸手探入衣衫，捻住那对玉脂团似的小巧乳房，指尖才揉了两圈，温蒂已经娇喘着渗出蜜液。看见小博褪下裤子露出挺立的下身，昂然像探海的银枪，温蒂害羞地闭上眼，却自己主动掰开臀缝。龟头刚抵住私处，船身正好迎着浪起落，竟发出扑哧声吞进半根。温蒂仰头只咬住自己的白发，然而不过三五下抽送，那起初的痛吟已转作粘稠的娇喘。小博借着海浪涌动的节奏深深顶入，忽然感觉掌心的乳头膨胀变硬像珊瑚芽，低头想细细品味时，竟看见双乳迸出银白的流光。那对平日只像初雪团的小巧乳房居然大了一圈，乳头激射出琼浆一尺多远，弧线越过船舷没入墨色的海浪，和大腿间的春潮一起涌出，奶水和爱液交融处的海面骤然浮现莹光。鱼群顿时像银河倾泻一样聚在水面，鳞片翻跃间竟有几条彩色的鱼跃起争着吮吸，溅得两人腹部大腿淋漓湿润。温蒂慌忙掩住胸部，却被顶得话语破碎不成调，高潮将至，私处绞紧像章鱼吮吸贝壳。小博额头抵着她肩膀猛冲几下，忽然就觉得脊骨酥麻，精液泼洒时正好看见灯塔的光亮最大，光柱扫过船尾的奶迹，竟如日光照海水般幻化霓虹。

尽兴后清理的时候，温蒂还抚着胸口发怔。小博从船舷边捧水为她擦身，忽然指着远海，只见群鱼绕着船回游，尾鳍划出圆弧的波浪，好像是在献上祥瑞和吉兆。

这次离开不过两年时间，朝廷批准设立“巡海东司”，管辖七座岛屿十六处礁石。温蒂掌管海事织造局，创造了荧光的航标；小博监督建造观测天象的浑仪，预测渔汛风雨没有差错。夫妻后来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长子周岁时就能辨认星图，长女抓周时抓住绣花针，小女儿啼哭时窗外一定有海燕跟着鸣叫。每到春分，夫妇会登上灯塔点燃十几盏玻璃灯，看见商船队像银龙破浪，当年的荒滩已经帆樯密布。至于当年喷出乳汁的地方，数年后在临近的礁石上建起“渔乳祠”，乘船来此的香客投掷牡蛎求子的人络绎不绝。

温蒂有时抱着孩子在灯塔上，指着海天交界处说：“你看，你爹爹就是从那里漂来的见到娘的。”小博从后面环住妻儿，将新绘的海图覆在她膝上，图中螺潭屿已被朱笔圈为枢纽，航线如蛛网辐射四方。暮色里，当年拭镜的铜盘映出一家五口的影子，恰似五枚珍珠镶在碧海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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