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历3800年，耕耘月。

由于黑潮和纷争之泰坦尼卡多利的影响，远离翁法罗斯中心的城邦一个接一个的被攻破，里面居住着的人们自然也是流离失所，过上了四处躲避战乱的生活。绝望之下，人们迫切地需要希望，一种能让大家看到前路的希望。

在这种情况下，原本被当做背叛者，剥夺了身份的原雅努萨波利斯圣女，现已化作千道分身的缇里西庇俄丝忽然间便是被那些城邦的王恢复了身份，重新成为了雅努斯的圣女。只不过，这些王并没有让她们来到居民聚集的城邦之中传播神谕，而是将她们捧上神坛，让她们高坐在王城之中，经由侍奉她们的祭司之口来传播神谕。

很快，她们便是意识到了问题。这些王并不是想要她们来为人们播撒希望指引前路，而是想要将她们囚禁起来，从她们的口中得到神谕之后经由这些王的喉舌，以王希望的方式将虚假的神谕传递给民众。以拯救民众为己任的她们自然不会甘愿如此，因此在一个晚上，心意相通的她们便是开始了大逃亡。

当然，那些自以为已经掌握了她们的王不会如此简单便是放过她们。即便已经化身为千，即使是有着开启“百界门”的能力，她们的数量依旧不是可以和以百万记的王族军队抗衡的，她们之中的无数陨落在了这场跨越了整个翁法罗斯的大追杀之中……

昏暗的森林里，栖息的飞鸟被人声惊动，拨开树丛的首先是三道红发的小小身影，紧随其后的便是数百人的王族士兵。长时间的逃跑已经让三人那原本光滑圆润的小脸蛋上沾染了许多灰尘，其中一位戴着眼罩的女孩更是连鞋子都跑丢了一只，被箭矢穿过的小腿疼得没有办法移动，只能由另外一位背在身上才能勉强继续逃亡。

“缇宝，将*我们*放下吧。你知道的，*我们*已经没办法继续逃跑了，接下来的路需要你替*我们*继续了。”

“*我们*是不会放弃的，缇宁。”

“不要说傻话啊，缇宁！坚持住，‘百界门’马上就能再开一次，马上就能得救了！”

感受着自己那没有受伤的小腿已经开始了隐隐作痛，缇宝和旁边被红发遮挡住一只眼睛的缇安都明白，缇宝背上的缇宁已经虚弱到了连共享知觉都没有办法控制的程度。而此时的缇宝和缇安什么都做不到，只能一边感受着缇宁的痛苦一边咬着牙流着泪继续逃跑。

“好了！‘百界门’，开！”

缇宝的身边，缇安突然开口，心意相通的她们自然会意，逃跑的身形暂缓，一道散发着光芒的门扉在三人面前缓缓打开。只是这样一个暂停，本来就离三人不远的追兵便是已经追到了三人身后。如果三人就这样跨越‘百界门’的话，没有办法及时关上的‘百界门’会将追兵也一同带到新的地点。这样的话，三人的逃跑，便是成为了完全没有意义的挣扎。

“缇宝，缇宁，明天见。”

听到缇安这样的话语，背负着缇宁的缇宝背上便是传来了一股大力，还没有来得及出言，缇宝和缇宁便是被缇安推入了‘百界门’之中。在那一瞬间，仅仅来得及回头的缇宝，看到的是脸上带着泪和笑容的缇安，还有那两根贯穿了缇安小小身体的长枪。

“缇安，明天见。”

没有时间感到悲伤，跨越了‘百界门’的缇宝背着缇宁刚刚抬头，一柄锋锐的长枪便是直接顶在了缇宝的咽喉处，过于贴近的距离使得那柄长枪的枪头都沾染上了缇宝身体的温度，还有从缇宝那被刺破的皮肤之中流淌出的金血。

抬起头，缇宝看到的，是将自己和缇宁包围在一起的一支士兵小队。缇安用生命开启的‘百界门’不仅没有让缇宝和缇宁逃出生天，反而似乎是彻底断送了两人逃跑的希望，将两人送进了虎口之中。

“不得无礼，伤到了圣女大人怎么办？”

突然，威严的声音从这队士兵的背后传出，听到声音的士兵收起长枪让开，出现在缇宝面前的是一位衣着华丽、头发和胡须都已经成为灰白色的衣着华丽的中年人。看了一眼周围的阵势，无论对方是敌是友，缇宝和缇宁都已经失去了逃跑的机会，这样的距离下即使能开启‘百界门’也没有进入的机会。既然已经落到了如此境地，缇宝也只能放下戒备，对着这位贵族中年人求助。

“请帮帮*我们*，缇宁的腿受伤了，请帮她治疗一下！”

“当然没问题，圣女大人。忘记自我介绍了，在下多罗法涅斯，住处就在离这里十几分钟的地方。眼下周围的环境太过杂乱，不如，请圣女大人去在下的居所一叙，如何？”

虽然语气是在询问，但无论是士兵手中那锋锐的长枪，还是已经开始因为伤口感染而发烧的缇宁，都让缇宝只能同意多罗法涅斯的要求。在夜色下，一行人各自怀着自己的心思，朝着多罗法涅斯所在的庄园行去。

来到多罗法涅斯的庄园，私人医生早已经等在了客房之中。将意识都有些模糊的缇宁放在床上，无论多罗法涅斯说什么缇宝都不愿意离开缇宁床前，一定要在旁边看着医生为缇宁医治。一个小手术将缇宁腿上残留的箭头取出，医生用棉签先将那颜色已经有些发暗的金血清理干净，随后便是在创口处上药包扎。在此期间，缇宁一直都趴在床上皱着眉头发出呻吟声，感受着缇宁痛苦的缇宝也只能跪在床前握着缇宁的手，尽量地将自己掌心的温度传递给缇宁。

完成了一系列的医治，医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脸上的表情也是舒缓了下来，对着旁边的缇宝开口：“无妨，这位圣女大人只是因为劳累和伤口感染导致了发烧而已，只需要定期换药好好休息，两天后就应该没问题了。”

“那*我们*就要谢谢医生先生了。”

真心地向着医生道谢，鞠躬之后，抬起头来的缇宝却是捕捉到了医生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怜悯表情。心中一沉，缇宝在心中暗暗决定只要缇安能够勉强走动就赶紧带缇安逃走，这个庄园对两人来说依旧十分危险，只是这些危险还没有爆发出来。

转眼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发烧的缇宁意识也已经恢复了清醒，在缇宝的搀扶下也能勉强在地上行走了。在确认了没有人监听之后，缇宝和缇宁决定今晚趁着夜色离开庄园，这并不是缇宝不知恩图报，而是随着缇宁的身体逐渐恢复，那位自称贵族的多罗法涅斯前来看望缇宁时候的表情也越来越让两人感到不安。

那是一种被掩饰得很好的热切，这种表情她们在那些想要将她们囚禁的王的脸上也看到过许多次。因此，就算是有着冤枉这位贵族的可能性，两人还是决定不告而别。

事态的变化速度还是出乎了两人的意料。就在下午时分，平时只会在傍晚才来查看缇宁身体状况的多罗法涅斯突然便是又一次敲响了两人房间的门。由于庄园的门很是坚固且早已经被缇宝反锁，就算是多罗法涅斯觉察到不对想要破门而入也需要一点时间。而这点时间已经足够两人跳窗逃跑了。

只不过，两人在窗边张望的时候外面还空无一人，而当两人跳窗落地的瞬间，七八根长枪便是对准了两人，将两人包围在了其中。

“两位圣女大人，是要到哪里去啊？”

包围圈的外面，多罗法涅斯脸上挂着伪善的笑容出现在了那里。逃走被抓了个现行，百口莫辩的两人失去了机会，被一众士兵押解着来到了庄园的地下囚牢。

比起富丽堂皇的庄园地面建筑，庄园地下的囚牢就显得阴暗和潮湿了许多，那股常年不见阳光的发霉味道更是让被押进来的缇宝缇宁两人在闻到的瞬间便是打了个哆嗦，本能地站在囚室的门口不愿意进入。

“在犹豫什么呢，圣女大人？”

和之前的感觉一样，两人的身后传来了一股大力，将两人那娇小的身体从那光暗交界的分割线推入到了地下囚室的阴暗之中。之前背后的力量来自缇安，是让缇宝和缇宁两人脱离包围的助力；现在的力量来自多罗法涅斯，是让两人落入深渊的罪恶之手。

光暗交替，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两边那被铁栅栏分割的囚室，还有尽头那明显是刚刚组装起来不久，明显是用来对人进行拘束和处刑的木架。似乎是早有安排，两人并没有被押解到囚室之中先行关押，而是直接被带到了木架前。

走近木架，两人这才看清面前木架的构造。整个木架长度大概在三米左右，下半部分是一个用于支撑的长桌，桌面上是两个并排的“门”字形木框，木框的顶端由一块和桌面平行、可以分成两块的木板制作而成，木板的中间被开了一大两小三个孔，一眼望上去就和用来拘束犯人的颈手枷差不多，实际使用起来的效果想必也和颈手枷大差不差。桌面靠近边缘的部位还有着两个小一些的小木框，小木框的顶端此时正如同闸门一样打开，等待着那需要被拘束起来的东西被放入。

娇小的身躯根本没有办法反抗那些壮实的士兵，缇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缇安被士兵抬起然后强行按着跪在桌面上，两只脚踝被分别按到了两个小木框里，随后便是合拢“闸门”并且上锁，脚踝就这样被那两个小木框固定住，只剩两只还穿着小靴子的脚不安地摆动着。

和缇宝不同，缇宁则是优先被两位士兵固定的上半身，固定的方式其实也很是简单：先将木板打开，把缇宁那细嫩的脖颈伸入到大孔的半圆里，然后将缇宁的双手手腕分别按到两个半圆小孔之中，最后将木板重新合拢并且锁定，缇宁便只能以一个伸长脖颈举起双手的、类似于投降的姿势被固定在这木架上。

随后双方交换，缇宝和上半身也遭到了和缇宁上半身一样的拘束待遇，缇宁的双脚自然也是如此。短短几分钟，缇宝和缇宁便是彻底地失去了自由，被多罗法涅斯手下的士兵以跪在桌面上高举双手的姿势拘束得无法动弹。

见到两人被士兵拘束完毕，在一边已经是等待了许久的多罗法涅斯一挥手，士兵们识趣地退下，整个地下囚室之中便是只剩下了缇宝缇宁，还有多罗法涅斯三个人。一时间，之前还吵吵闹闹的囚室竟然是安静了下来，搞得一时间缇宝还有些不适应。

如果缇安在这里的话，或许会大声质问着多罗法涅斯“你到底要对*我们*做什么”吧？不对不对，缇安虽然受了伤，但*我们*知道缇安还活着，不能想着缇安和*我们*一起落到这般境地……

脑海里胡思乱想这，缇宝转头看向一边的缇宁，缇宁也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看了过来。虽然缇宝的目光没有办法隔着眼罩和缇宁交换信息，但缇宝能从缇宁的动作里面读出对方的心思。

“两位圣女大人，可是在下哪里招待不周，竟让圣女大人生了不告而别的心思？”

一边，多罗法涅斯已经绕到了缇宝的身后，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和口吻开口询问。

“不要那么虚伪啦，*我们*都知道你想要干什么，就不要再继续装了。”

说实话，缇宝自己都感觉这番话说起来没什么气势。在缇宝的身后，多罗法涅斯的脸被囚室内燃烧的火烛映照得阴晴不定，就算是缇宝勉强扭了一下头也没办法看清多罗法涅斯的表情。

“哦？那么请这位圣女大人说说，在下是想要做什么呢？”

听着缇宝的话语，多罗法涅斯的语气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种听上去比较平淡的语气，只不过缇宝突然从中觉察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果然，缇宝只感觉自己的双脚一凉，那双带着可爱小翅膀的暖和靴子便是随着多罗法涅斯的双手离开了缇宝的脚，将那双带着淡粉色花边的、白白净净的棉袜脚暴露了出来。此时，缇宝的内心竟然是升腾起了一丝庆幸的感觉。要是在几天前自己刚刚来到庄园便是被多罗法涅斯如此对待，那么现在穿在缇宝脚上的袜子肯定不会那么干净，甚至还会有着一些奇异的味道……

身旁的缇宁也是传来了一声轻叫，不用多想缇宁的鞋子也被多罗法涅斯脱了下来。和缇宝不同的是，由于之前在逃跑的时候丢了一只靴子，缇宁只能将自己那只没有办法成对的靴子丢掉，穿上了由多罗法涅斯准备的一双棕色的乐福鞋，配合上缇宁左腿上缠着的绷带竟是有了一种不对称白丝的感觉。和缇宝不同，缇宁并没有穿袜子，因此现在的缇宁暴露在外的是一对白嫩之中带着红润的裸足。

“你要干什么呀！”

感受着那来自多罗法涅斯的、明显是不怀好意的目光，缇宝的声音之中也是带上了慌乱的感觉。在这逃走奔波的几年里，自然是有着不少的她们被那些残暴的王抓住，或是威逼或是利诱想要让她们屈服，其中也不乏拷问和处刑之类的手段。前面就已经提到过，由一化身为千的她们之间有着心灵感应的能力，虽说这种能力可以被她们控制，但当她们处于痛苦或是激烈的情绪波动之中时自我控制便会失效，将自己身体或是心灵上感受到的伤痛共享给其余的她们。

因此，缇宝和缇宁都感受过来自于那些被抓捕或是当场格杀的她们在前往西风环绕的彼岸之前无法控制地共享出来的、来自于拷问和处刑的痛苦，倒也不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只不过，在面对即将降临到身体上的、无法逃避的痛苦时，人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感到紧张。

“没什么，只是想让圣女大人……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笑一个嘛”

“什么意思咿呀！你在干嘛！”

“嗯哈！”

连话都没有说完，缇宝的口中便是发出了猝不及防的悲鸣声，而一旁的缇宁也是身体一个激灵，一声不太舒服的轻哼声也是从缇宁的嘴里发了出来，两人的嘴角都是不由自主地在那一瞬间勾起。原因无它，在缇宝开口质问的瞬间，多罗法涅斯的左手和右手分别贴在了缇宝的棉袜右脚和缇宁的赤裸左脚脚底，两根手指分别在两只手感不同的脚底扣了扣，便是惹出了缇宝和缇宁那可爱的悲鸣声。听到两人的声音，多罗法涅斯的脸上笑容绽放，只不过那种笑容任谁看了都会感到一阵恶寒。

在多罗法涅斯的面前一字排开的，是四只因为羞耻和之前的痒感而脚趾蜷缩在一起的小脚，左边的一对是属于缇宝的、穿着棉袜的小脚，右边的一对则是缇安那没有穿袜子的赤裸小脚。虽说缇宝和缇宁都是缇里西庇俄丝分化出来的一千个分身中的一个，理论上两人的身体状况应该是一模一样，但后天的遭遇也使得这两对小脚的形态并不是完全相同。

相比起来，缇宝那双棉袜脚明显要比缇宁的裸足更加修长一些，这种区别对于普通人，甚至缇宝和缇宁自己很可能都觉察不到，但对多罗法涅斯这种对女孩子脚有着特殊爱好的人看来却是相当的明显。更加具体的区别还需要脱掉缇宝的棉袜之后细细品味。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知道，缇宝大人的小脚有多怕痒呢？”

“你在说什么？！咿呀！等下呀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

多罗法涅斯将把玩的目标首先定在了缇宝那双可爱的、被洗得干干净净的白色袜脚上。仅仅只是将手指放在那双袜脚的脚底，缇宝的口中便是又一次发出了可爱的悲鸣，随后多罗法涅斯也仅仅只是勾动手指隔着棉袜在缇宝的脚心轻轻刮了几下，缇宝那清脆可爱的笑声直接就是响了起来。

多罗法涅斯的手法很是娴熟，不知道多少女孩子在他的手指之下“纵情欢笑”过。仅仅只是简单的几下摸索，缇宝脚底的所有敏感点便是被多罗法涅斯探测了出来，接下来的多罗法涅斯只需要对那些弱点稍微的多照顾一下，缇宝的笑声马上就变得更加的清脆了。

“嘻嘻嘻嘻嘿嘿嘿嘿哈哈哈哈脚底好难受嘿嘿嘿嘿嘿！”

因为愈加强烈的痒感而左右摇摆着头，缇宝那双被禁锢在颈手枷里面的小手也是如同在求饶一般前后左右乱摆，背后那对小翅膀更是像是要带着缇宝飞起来一般迅速扇动着。要不是颈手枷的孔里面特别被布置了软质材料，缇宝那细嫩的皮肤可就要在这来回的摩擦之中磨破甚至出血了。

“咿哎嘻嘻嘻嘻吼吼吼吼脚趾不行的呀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瞬间，缇宝的笑声又是提升了一个档次。转头看去，原来是多罗法涅斯那灵巧的手指如同毒蛇一般钻进了缇宝的脚趾缝，在缇宝的脚趾缝和脚趾肚上又点又刮地挠了起来。很明显，比起脚心，缇宝的脚趾缝更加敏感怕痒，缇宝的挣扎甚至让这坚固的拘束架都发出了轻微的吱呀声，这也体现出现在的缇宝已经被痒感折磨到了何种程度。

多罗法涅斯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对缇宝的脚底全力进攻无暇他顾的时候，一边的缇宁也是嘴角勾起脚掌颤抖，也像是正在接受挠痒一般。

“哈哈哈哈……哈……呼……哈……挠痒痒……好可怕……”

像是玩够了一般，多罗法涅斯的手指离开了缇宝的脚底，而被痒感折磨的缇宝像是有惯性一般多笑了几声才勉强止住笑声，一边喃喃着挠痒的恐怖一边剧烈地喘息着。缇宝万万没有想到，在经历了从那些已经消散的她们那里共享过来的来自鞭打、烙烫、穿刺等各式各样的疼痛之后自己竟然还会被挠痒这种小孩子玩闹一样的把戏折磨得像是一个小傻子一样又哭又笑。

“如何缇宝大人，在下按摩的手法可还精湛？现在是不是感觉舒服了很多啊？”

“会舒服才怪吧！变态！恶心！*我们*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正当缇宝喘息的时候，多罗法涅斯那带着笑意的、令人厌恶的声音响了起来。愤怒、羞耻、委屈、恐惧，众多的情感在缇宝的胸中交织，让平时冷静睿智的缇宝在这一瞬间竟是有些失去了分寸，转过头去对着多罗法涅斯喊出了在缇宝看来相当恶毒的谩骂。

“这样吗……缇宝大人误解了在下的意思，在下并不会像那些庸俗的王一般只想着让缇宝和缇宁大人传播虚假的神谕，在下只是想让缇宝大人多笑一笑而已……”

多罗法涅斯的声音之中满是委屈，很难想象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竟然会用这种小孩子闹别扭一样的语气说话，这也使得心地善良的缇宝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误解了多罗法涅斯的意思。然而，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缇宝和缇宁的脸上同时出现了恐惧的神色。

“那，在下就只能努力让缇宝大人变得坦率、变得喜欢露出笑容了，在下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的。在那之前，不知道缇宁大人对在下的手法怎么看呢？”

“等……等下……不要……噫……”

口中这样说着，多罗法涅斯缓缓地将自己的双手朝着缇宁的那对裸足伸了过去。见识到刚才缇宝在多罗法涅斯手下那一边大笑一边挣扎的难受样子，在一边看了许久的缇宁明白如果也被多罗法涅斯如此对待，自己的样子也和缇宝差不了多少，甚至还会更加不堪。出于对挠痒的恐惧，缇宁不断地摇着头，口中也是喃喃着抗拒的话语。虽然被眼罩遮住的双眼看不到具体的表情，但从语气和动作之中，任谁都可以觉察出缇宁的惊恐。

“请等一下，多罗法涅斯先生。”

就当多罗法涅斯的手接触到缇宁脚底的那一瞬间，缇宝突然开口，让多罗法涅斯暂时止住了自己的动作，仅仅只是将手指放在了缇宁的脚底。

“有什么事吗，缇宝大人？”

并没有将自己的手收回，多罗法涅斯维持着动作，头却是转了过来，看向了同样转过头来的缇宝。

“咕……”

吞了一口口水，缇宝用这样的方式试图让自己说话的声音不再颤抖：“那个……多罗法涅斯先生，*我们*很喜欢您的按摩手法，按起来很舒服，请您帮*我们*再继续按摩一会，可以吗？”

这样说着，缇宝说话带敬词，脸上也努力地露出笑容，那双被棉袜包裹、原本紧紧蜷缩着脚趾的小脚更是像讨好一般舒展开来，将自己的袜脚毫无死角地展示在了多罗法涅斯的面前。

缇宝的想法很是简单。通过之前多罗法涅斯的挠痒，缇宝已经很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的脚底到底有多敏感和怕痒，缇宁那边更是一双裸足，缇宝自己这边好歹还有一双薄薄的棉袜保护，同样被挠痒的话怎么也是缇宝更能抗一些。只不过，对于挠痒这种感觉没有充分认知的缇宝低估了自己怕痒的程度，也低估了多罗法涅斯的黑心程度。

“可刚才的缇宝大人不是这么说的？”

脸上带着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多罗法涅斯满意地看到缇宝的眼神开始飘移，似乎是在想着应对的理由。说实话，多罗法涅斯很喜欢看那些马上就要受痒的怕痒女孩抓耳挠腮编出各式各样的、漏洞百出的理由让自己不被挠痒，而现在缇宝和缇安的关系是多罗法涅斯更喜欢的“为了好朋友甘愿自己受苦”的献身情节。

而对于像缇宝这样“听话”的好女孩，多罗法涅斯最喜欢的，便是用更加激烈的挠痒让其被痒得到死去活来，在几近失去意识的时候再去询问同样的问题，以便观看女孩子们在好友受痒和自己受痒之中纠结不已的可爱表情。

“刚……刚才是因为被您吓到了，有些反应过激而已……”

“好吧，情有可原。”

口中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缇宝一边开口一边悄悄看着多罗法涅斯的脸色。好在多罗法涅斯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那双伸向缇宁脚底的“魔爪”也是收了回来，这使得缇宝悬着的心稍微放下来了一些。

“不过，因为自己的原因就说出那样伤人话语的缇宝大人，是不是要接受一些惩罚呢？”

然而，多罗法涅斯接下来的话语却是让缇宝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为了让缇宁不多受苦，缇宝也只能让自己的脸上不露出厌恶的表情：“当然，请问多罗法涅斯先生要怎么惩罚*我们*呢？”

将缇宝将问题抛回给了自己，多罗法涅斯微微一笑，又将问题丢了回去：“请问缇宝大人，接受惩罚的话，是不是需要一些诚意呢？”

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陷阱之中，但现在的缇宝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顺着多罗法涅斯的话语继续说了下去：“是的，请多罗法涅斯先生指点。”

如同变魔术一般，多罗法涅斯的手中出现了一捆细皮筋，在缇宝的面前晃了晃之后开口：“既然是接受惩罚，那肯定不会和刚才的按摩一样舒服。在下这里有一些皮筋，需要在经过缇宝大人的同意之后由缇宝大人要求在下脱掉缇宝大人的袜子，然后把这些皮筋套在缇宝大人的脚底，弹上一百下在下就原谅缇宝大人，如何？”

“这……”

缇宝是真的没想到，本来以为自己脚底的棉袜可以多坚持一会来帮助自己抵抗痒感，可现在却是需要在自己“同意”的情况下主动“要求”多罗法涅斯脱掉自己的棉袜，这种羞耻和被算计的感觉让缇宝的心里很不舒服，但为了缇宁，缇宝也只能忍耐。

“不需要……直接对*我们*动手就好。”

就在缇宝还在考虑的时候，一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缇宁突然开口，一句话便是出乎了缇宝的意料。还没有等缇宝回话，多罗法涅斯却是像早就有所准备一样开了口：“可是这卷皮筋已经拿出来了，再放回去的话，在下觉得它们会寂寞的。”

这是纯粹的胡言乱语，无论是多罗法涅斯还是缇宝缇宁都明白，但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明知道多罗法涅斯在乱说，缇宝也没有办法做出反驳。至于平时说话就不算太多且反应比较慢的缇宁，想靠语言反驳多罗法涅斯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了一眼沉默着不开口，却是将目光投向自己的缇宁，知道缇宁性格的缇宝抿了一下唇，然后再一次开口：“那就请多罗法涅斯先生，用皮筋对*我们*和缇宁进行惩罚吧。还有，请多罗法涅斯先生脱掉*我们*的袜子吧。”

在拘束架上，一个眼睛里面含着泪花的小萝莉嗫嚅着嘴唇，一边口中请求着你对她进行惩罚，一边将自己那对可爱的小脚主动舒展开来方便你脱掉她的袜子，这样的场景无论是换做什么人都会心花怒放，更别说早就有这样想法的多罗法涅斯了。几乎就是在缇宝开口的下一秒，那双虽然薄，但总归是能让缇宝心安一些的棉袜便是离开了缇宝的脚，被多罗法涅斯视若珍宝一样地收了起来。这一下，多罗法涅斯终于是可以细细地欣赏缇宝和缇宁这两对虽然同源，但还是略有不同的裸足了。

或许是由于缇宝更加活泼好动，而缇安比较文静的原因，缇宝的脚掌是健康的红润颜色，而缇宁那边则是颜色稍淡、欠缺运动一样的粉红色。除此之外，缇宝的脚型有一点婴儿肥，脚趾也显得更加圆润，刚刚被挠过不久的脚心还残留着一些不太明显的淡淡红痕；而缇宁那边的双脚却是略显修长，脚趾自然也是如此，那弯弯的脚心窝还没有任何被折磨过的痕迹。当然，无论区别有多少，这两对细嫩的小脚都是一样的可爱，一样的可以让多罗法涅斯兴致高涨。

“两位圣女大人一起的话，那就是每一位五十下哦，先从谁开始呢？”

似乎是给了缇宝和缇宁选择的余地，但这样的选择对于两人来说没有丝毫的意义，本质上只是为了增加两人的羞耻心才特意增加的环节。这一次，没有等缇宝说话，缇宁却是抢先开口了：“先对*我们*进行惩罚吧，缇宝可以先休息一下。”

这一次，缇宝选择听从了缇宁的建议，在一边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多罗法涅斯将四根皮筋平行地分别套在了缇宁的左脚脚掌、脚心和接近脚跟的地方，白嫩的脚心处使用了两根皮筋。

“准备好了吗，缇宁大人？”

开始之前，似乎是为了多多享受这个过程，多罗法涅斯甚至还要询问一下缇宁的意见。没有拒绝的余地，缇宁默默点头，多罗法涅斯将最下面的那根皮筋拉长至离缇宁脚掌一寸左右的位置，一直观看着的缇宝的心也随着那根皮筋一起被揪了起来。

“啪！”

“呃啊！”“啊！”

手指松开，那根蓄足了力量的皮筋便是弹回到了缇宁粉红色的脚掌上。清脆的响声过后，随之响起的便是缇宁那忍耐不住的痛呼，还有缇宝那被吓到一样的惊叫声。

多罗法涅斯使用的皮筋弹性并不好，因此在弹性形变的范围之内皮筋携带的力量也要大上不少。几乎是回弹的瞬间，缇宁那被皮筋弹到的前脚掌上便是出现了一条细细的白痕，然后这条白痕迅速变得红润，短短几秒便是成为了鲜艳的红色，在缇宁那粉红色的脚掌上可谓是相当的显眼。疼痛让缇宁的脚趾在一瞬间蜷缩到一起随后像花朵绽放一样张开，反复几次之后才像是失去力量一样回到了放松的状态。

稍微有些奇怪地看了缇宝一眼，多罗法涅斯只当是缇宝胆子比较小或是共情能力比较强被吓到了而已，对于背后实际的原因并没有多做考量。见到缇宁那疼痛到瑟瑟发抖的样子，多罗法涅斯的施虐欲望被彻底地勾引了起来。仿照着左脚的样子，缇宁的右脚也被多罗法涅斯套上了四根皮筋。

“请缇宁大人自己记好数目，弹够四十下之后记得提醒在下。”

用手指分别在缇宁的左脚和右脚上各自勾起一根皮筋，多罗法涅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开口提醒道。趁着缇宁点头，紧绷着准备忍受疼痛的身体放松的刹那，多罗法涅斯同时松开了两根皮筋。

“啪！”“啪！”

“呃啊啊啊疼！”“哇啊啊！”

很明显，左右脚同时被皮筋弹到的叠加疼痛比起单独一只脚被弹强烈了不少，缇宁发出的声音已经接近是在惨叫了，两条新鲜的红痕也是迅速地在缇宁那微微抽搐的前脚掌浮现出来，被弹了两下的左脚前脚掌上的红痕则是已经交叉成了一个红叉。

这一次，多罗法涅斯终于是觉察到了不对。第一下的弹脚心还可以解释为缇宝胆子小被吓到了才叫出声，可这都第二次了，不可能还会被吓到吧？低头看去，缇宝那红润的脚底没有任何被皮筋弹到的痕迹，却是和缇安那有着红痕的双脚一样在颤抖着。结合上听到的传闻，多罗法涅斯的心中逐渐有了一个猜测。

“难道，两位圣女大人的知觉是互通的吗？”

没有将自己的发现说出口，多罗法涅斯默不作声的勾起一根套在缇安白嫩脚心上的皮筋，同样是勾起一寸距离之后松手。这一次，多罗法涅斯没有再将注意力放在缇宁那要被弹到的脚心，而是集中在了缇宝那双因为之前的抓挠而残留着一些淡淡红痕的脚掌上。随着那清脆的皮筋声响起，多罗法涅斯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呼……哈……疼……”

不知道自己的小秘密已经被多罗法涅斯洞悉，缇宁努力地让自己那刚刚被皮筋弹到的右脚弯曲又伸展，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稍稍缓解一下皮筋弹到脚心时那种尖锐的疼痛。说实话，缇宁自己也分辨不清楚皮筋弹前脚掌更疼还是弹脚心更疼，因为两种疼痛是有所区别的。

前脚掌处的皮肤比较薄，皮筋弹到上面的疼痛仿佛可以直接穿透到骨头里面一般；而脚心处的皮肤更加敏感娇嫩，皮筋弹到上面的疼痛就像是要将皮肤割开一样尖锐。

“啪！啪！啪啪！”

有了这样的新发现，本来对于弹两人脚底这件事兴致勃勃的多罗法涅斯突然间便是有些意兴阑珊，准备好好享受缇宁缇宝两人喊叫和求饶声的兴致也是低了不少。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多罗法涅斯自然也是不可能收回惩罚，只能将自己双手手指的动作加快，像是弹琴一般迅速勾起一根“琴弦”之后松手，上一次的皮筋声还没有落下的同时又勾起一根然后松手，这样就使得皮筋弹脚心的声音几乎是连成了一条线。

“啊！呃啊啊！啊嗷嗷嗷啊！啊嗬……”

自然，缇宁的惨叫声也随着那清脆的弹脚心声连续了起来。肺中的空气很快便是被这连续的惨叫声挤光，缺氧的感觉使得缇宁脸颊涨红，大张着的嘴角也失态地流出了口水。如果此时把缇宁的眼罩摘掉，那么就可以看到缇宁那早就因为疼痛而噙满泪水的眼睛了。

“嗯……哼……哈……”

缇宝那边明显也不好受。之前疼痛还不算强烈的时候缇宁还可以勉强控制住不把那种疼痛共享过来，但随着皮筋连续不断的攻击，缇宁的体力和意志都在被不断消磨，共享感知的能力也渐渐失去了控制。在缇宝的感觉之中，仿佛多罗法涅斯此时也在弹着缇宝的脚心，只不过力量并没有像缇宁那边那么大而已。

皮筋弹脚心的清脆声音、缇宁的惨叫、缇宝的呻吟，三种声音交织，在这昏暗的地下囚室里构筑起了一曲在多罗法涅斯听来相当美妙的交响曲。只不过，缇宁和缇宝的痛苦便是无人在乎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皮筋弹脚心的声音依旧在持续着，数目早就已经达到了四十下，但被疼痛折磨着的缇宁早已经忘记了记住数目，而一边的缇宝还没有反应过来。当缇宝终于反应过来帮缇宁喊停的时候，缇宁的双脚至少已经被皮筋弹了六十多下。

密密麻麻的红痕如同交错的蛛网一般密布在缇宁的脚底，看上去十分凄惨。好在皮筋的威力并没有皮鞭或是藤条那么大，这些红痕只是一时间看着渗人而已，实际上缇宁的脚底受伤并没有那么严重，最多休息一晚就能恢复到之前白嫩的状态。

“最后十下。脚心和脚掌都被惩罚过了，如果不惩罚脚趾的话，怕是脚心和脚掌会感到不公平的哦。”

忙着“完成任务”的多罗法涅斯这一次没有等缇宁的回应，而是将那八根万恶的皮筋从缇宁的脚上取下放在一边，从其中拿起一根重新套在了缇宁左脚的大脚趾上。缇宁的大脚趾自然不可能和脚掌一样粗，所以多罗法涅斯只能一手将皮筋按在缇宁大脚趾上，另外一只手勾起皮筋然后松手，那回弹的皮筋便是弹到了缇宁的脚趾肚。

“呃啊！”

受疼的脚趾瞬间蜷缩在一起，缇宁被疼得又是一声惨叫，一边的缇宝也感同身受地颤抖了一下脚趾。基本没给缇宁什么休息的机会，皮筋被从缇宁的大脚趾上解下，然后又套在了二脚趾上。按住，绷紧，松手，清脆的声音之后便又是缇宁的一声惨叫。

比起大脚趾，二脚趾由于更加纤细，所以也变得脆弱了许多，至少在缇宁的感觉里面这一下要比弹在大脚趾肚上的那一下疼上不少。二脚趾之后便是三脚趾和四脚趾，弹这两根脚趾让缇宁感受到的疼痛和二脚趾也差不许多。然而，当那皮筋弹在缇宁的小脚趾上时，那如同撞到桌腿一般的疼痛将缇宁疼得眼前一黑，一边的缇宝也是叫出了声。

弹完了左脚，缇宁右脚那五根修长的脚趾自然也不会被多罗法涅斯放过。又是清脆的五下，残酷的皮筋弹脚之刑终于结束，缇宁的表现则像是长跑了许久一般大口喘息，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就连那双粉白色的脚也因为抽打的疼痛而泛红，脚底密布的红痕则是体现着刚刚的缇宁受到了何等痛苦的折磨。

缇宁身边，缇宝的样子看上去也有些狼狈，毕竟疲累的缇宁已经没有余力再去细致地掌控感知共享的能力，因此之前缇宁被弹脚心所接受到的疼痛也有不少被缇宝接收到了。忽然，缇宝感觉自己的左脚一紧，转头看去，多罗法涅斯正在将第二根皮筋套在缇宝的脚底。

“还有五十下属于缇宝大人的弹脚心惩罚呢，不会忘记了吧？”

没有办法反驳，缇宝只能闭上眼睛，感受着一根根皮筋套在脚底的感觉，感受着多罗法涅斯手指接触到脚底皮肉的触感，感受着皮筋因为拉伸被绷紧的感觉，感受着那伴随着清脆声音传递过来的疼痛。一时间，缇宝那带着哭腔的喊叫声也在这囚室之中响了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哇啊！呜哇哇哇疼啊！”

皮筋连弹，疼得缇宝只能一边甩头一边哭叫。对于小萝莉那娇嫩且敏感无比的脚底来说，皮筋还真的是一种相当优秀的惩罚道具。它的疼痛既不会像真正的刑具所带来的疼痛一般强烈到几下就会让小萝莉疼得晕厥过去，也不会给小萝莉那值得好好“呵护”的脚底带来足够破坏掉敏感程度的伤害。

如同鞭炮一般噼噼啪啪一顿乱响，缇宝的惨叫声也变得低沉和沙哑了一些，好在弹脚心的惩罚也已经是接近尾声，在接受了最后的十下弹脚趾肚惩罚之后，多罗法涅斯终于是放过了缇宝和缇安那两对可以说饱受折磨的小嫩脚。

“呼……呼……哈……疼……”

“呼……哈……哈……”

被皮筋弹过的脚底还在隐隐作痛，喘息了足有两三分钟之后缇宝和缇安才渐渐平静了下来，终于是有余力感受到了嗓子的干渴。想想也是，毕竟哭叫了这么久，嗓子不干才是不正常的事情。

“两位圣女大人嗓子很干吧？喝点水吗？”

像是觉察到了缇宝和缇安的处境，多罗法涅斯从旁边的茶壶里面倒出了一碗水，先是送到了缇宝的嘴边。感受到湿润的气息，缇宝干渴的身体起了反应，但理智却在告诉着缇宝多罗法涅斯绝对不安好心。

见缇宝还是有些顾虑的样子，多罗法涅斯又一次开口：“在下可以向命运三泰坦起誓，这些水没有任何的手脚，就是普通的水。”

在翁法罗斯众人的眼中，向命运三泰坦起誓可以称得上是最重的誓言，违背此等誓言的人会不再受命运眷顾，变得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再加上缇宝和缇宁是命运三泰坦之一门径之泰坦雅努斯的信徒，听到多罗法涅斯这样的誓言之后也终于是放下了戒心，小口小口地喝起了水碗之中的水。

足以装一升多水的水碗被缇宝喝了个精光，随后缇宝又要了半碗才觉得足够，一边的缇宁也同样是喝了一碗半的水，两人嗓子那像是要冒火的状况才改善了不少。喂两人喝完水，多罗法涅斯将水碗放好，从旁边的置物架上取下来了一个小瓷瓶和一柄小刷子，然后回到了两人的身后。

“你……你又要干什么？！”

实在是怕了多罗法涅斯的手段，听着多罗法涅斯在自己身后的动静，缇宝连问话的声音都在发颤。

“不要紧张缇宝大人，在下只是为了帮您上药罢了。脚不要动哦，否则会上不均匀影响效果的。”

将小瓷瓶上的塞子拔开，缇宝和缇宁便是闻到了里面散发出来的、浓郁的草药味道，只是凭借两人的草药学知识没办法分辨是什么类型的药物罢了。用瓷瓶里面那略显黏稠的液体将小刷子沾满，多罗法涅斯将瓷瓶放在拘束着两人的桌面，一只手捏住缇宝左脚的脚趾头向后用力掰开，另一只手则是持着那柄小刷子，顺着缇宝脚底的纹路将那药液刷在了缇宝那同样布满皮筋弹出来的红痕的脚底。

“咿呀！咿嘻嘻嘻嘻嘻嘻痒痒！轻一点轻一点呀嘻嘻嘻嘻嘻！”

毕竟之前的手指挠脚心，多罗法涅斯此时使用的软毛刷很明显没有指甲那样刺激，缇宝的反应也没有之前那么强烈，只是一边发出清甜的笑声一边颤抖着脚丫想要将那只受痒的小脚缩回来。然而，早有预料的多罗法涅斯那只抓着缇宝脚趾尖的手发力，缇宝所有的反抗便是成为了无用功，只有那只还没有被牢牢控制的右脚还在“啪嗒啪嗒”地拍打着桌面。

多罗法涅斯使用的药液很奇特，说是药液其实在黏稠程度上更加接近药膏，这也使得原本就比较柔软的刷毛刷在缇宝脚底的感觉更加轻柔，在体感上和稍硬一些的羽毛类似。多罗法涅斯的小毛刷用得相当细致，缇宝脚底每一寸肌肤都被药液涂满，本就红润的脚底此时更是显得亮晶晶的，那种水润且富有弹性的感觉看上去就十分诱人，光看着这对脚吃米饭的话说不定都能多吃两碗。

刷毛轻柔的痒感之后，缇宝感受到的便是药液本身自带的清凉感觉，将缇宝脚底那隐约残留的痛感压制下去了不少。

“唔呼呼呼呼呵呵呵呵呵呵好痒好痒呵呵呵呵！”

之前多罗法涅斯就已经发现，缇宝的脚趾缝和脚趾肚比起脚心来说还要更加敏感，这一发现在毛刷涂药的过程之中又一次得到了印证。要不是有着拘束架在，多罗法涅斯怀疑在刷脚趾缝的时候缇宝会借助那扇动的小翅膀直接飞上天然后逃走。

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有着别的用意，多罗法涅斯并没有像缇宝想象的一样专门用那柄毛刷对自己的脚底多做折磨，而是真的仅仅只是将那药液均匀地涂了薄薄一层之后便是松手，在将毛刷重新沾满药液之后在缇宝的右脚上涂起了药。依旧是看上去没什么心眼，在帮缇宝上完药之后多罗法涅斯的目标便是转向了缇宁。

“嗯……”

稍微动了动脚趾，缇宝感觉到了一种有些特别的滞涩感。在缇宝看不到的地方，之前的药液已经是蒸发完毕，在缇宝的脚底留下了薄薄的一层类似于面粉一样的东西，缇宝感受到的滞涩和异物感便是来源于此。

“咕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一边，被毛刷刷着脚心上药的缇宁已经是忍不住地笑出了声。几个来回的接触，多罗法涅斯发现缇宁的脚心要比缇宝更加敏感怕痒一些，而缇宁的脚趾缝却是不如缇宝敏感。看来，即使是同一个人分化出来的身体还是有着细微的差别的。

帮缇宝和缇宁上好了药，多罗法涅斯却是没有将两人从拘束架上放下，而是任由着两人保持着跪在桌面上举起双手的姿势休息，多罗法涅斯自己却是相当绅士的一个鞠躬之后离开了囚室，陪伴着缇宝和缇宁的，便是只剩下了囚室之中闪烁的烛光。

“嗯……呀……”

突然，闭着眼休息的缇宝口中发出了呻吟声。在缇宝的感觉之中，之前被多罗法涅斯涂过药的左脚脚底突然开始了发痒。这种痒感并不剧烈，在强度上就和有几只小虫子在脚底来回爬的感觉差不多，但这种痒感很难忽视，也根本无法摆脱，无论缇宝怎么晃脚怎么呻吟挣扎，那种恼人的痒感都没有丝毫的减弱。

“唔……咕……哈……”

“嗯……啊……”

很快，缇宝的右脚和缇宁的双脚也出现了这种痒感。两人有一种感觉，要解决这种痒感很简单，只需要有人用什么东西随便碰碰自己的脚底就能极大程度地缓解痒感。然而，在这只有烛火相伴的地下囚室之中，根本没有人可以帮两人解痒，两人只能苦苦地在其中煎熬着，等待着多罗法涅斯的回返。

说起来也是有些可笑，让两人变得如此痛苦的罪魁祸首，现在却是成了两人最后的救星……

煎熬之中，一种全新的感觉却是在两人的身上开始浮现。之前被多罗法涅斯喂下去的两碗水此时已经成为了积蓄在两人膀胱之中的尿液，尿意开始折磨起了两人的下体。好在，多罗法涅斯让两人喝下去的水不多，虽然小腹鼓鼓得很不舒服，但尿意总归不是那么强烈，两人还勉强可以忍受。

或许是过了一夜，又或许是过了更久的时间，被尿液和瘙痒感折磨的两人对时间已经没有了太多的概念，那对平时相当有精神的小翅膀也是无精打采地耷拉在了两人的身后。将昏昏沉沉的两人惊醒的，是囚室的门被推开的声音。抬起头，多罗法涅斯的脸上带着笑容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篮子一步一踱地来到了两人的身边。

“两位圣女大人，昨夜休息的如何？”

看着多罗法涅斯脸上的笑容，即使是好脾气的缇宁都有一种想要一拳挥起打在他脸上的感觉。不过，脚底和膀胱里难受的感觉驱使着两人将怨气抛掉，转而赶紧请求起了多罗法涅斯的帮助。

“请多罗法涅斯先生帮助缇宁先解一下痒吧，缇宁已经快受不了了……”

“请……帮缇宝……解痒……”

“两位圣女大人的情谊真是感人。为了奖励两位圣女大人，我现在会帮两位圣女大人解开手腕的拘束。”

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人还是在为彼此着想，想要让多罗法涅斯先帮对方从那难耐的痒感之中摆脱。见到两人这样，多罗法涅斯却是丝毫不着急，而是先帮两人解开了颈手枷上手部的拘束。说起来，这颈手枷的设计也很是精妙，手部和颈部的拘束竟然可以分别打开……

双手被先后解放，两人的反应很是一致，第一时间便是将手伸到了身后，在自己那足足瘙痒了一夜的脚底有些疯狂地抓挠了起来，丝毫不顾多罗法涅斯还在现场。两只小萝莉自己挠自己脚底的场景很可爱和养眼，多罗法涅斯也没有阻止的意思，而是面带笑容地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那层药物粉末很容易去除，仅仅一两分钟，折磨了两人一夜的难耐瘙痒感便是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或许是因为一夜的放置瘙痒，缇宝和缇宁的脚底似乎变得敏感了不少，就连两人自己的手指抓过脚底的时候都会感受到些微的痒意。终于，那些可恶的药粉被两人从自己的脚底彻底去除，缇宝和缇宁也长舒一口气，在注意到多罗法涅斯的眼神之后微微羞红了脸颊。

脚底的痒感问题被解决，小腹里的鼓胀感和尿意便是重新占据了上风。然而多罗法涅斯还在面前，就算是已经被尿憋到肚子痛，缇宝和缇宁两人也不可能就这么尿出来。任由两人发泄完痒感，多罗法涅斯又一次抓住两人的手，将两人的手腕和昨天一般重新拘束回了颈手枷上。

“多罗法涅斯先生，能让*我们*去上个厕所吗？”

见多罗法涅斯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聪慧的缇宝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面前看似彬彬有礼的多罗法涅斯的真实想法：他想让两人主动提出上厕所，想看两只小萝莉因为对着陌生男人提出这样的请求而双颊羞得通红的表情。如果缇宝主动满足了多罗法涅斯的话，或许他就会让两人暂时解脱一下吧。

“比起这件事，在下倒更想做一个实验。想必两位聪慧的圣女大人一定知道这是什么吧？”

像是早就在等待这句话，多罗法涅斯取出一根长度在十厘米左右，和缇宝食指差不多粗的白玉棒，上面还雕刻着一些精美的花纹，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像是什么艺术品。

“这是……抱歉多罗法涅斯先生，*我们*并不会鉴宝哦。”

“并不是需要圣女大人鉴宝，这根东西名为尿道杵，是用来封住两位圣女大人的尿道，不让圣女大人尿出来的奇妙道具哦。”

“多罗法涅斯先生……在说什么？”

过于直白的话语让缇宝和缇宁的大脑在一瞬间宕机。似乎怕两人听不明白，多罗法涅斯又补充了一句：“就是说，等下两位圣女大人其中一位的尿道，就要被这根尿道杵堵住喽。”

“你是变态吗？！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即使是好脾气的缇宝，这一次也忍耐不住自己的愤怒，直接便是开口斥责起了多罗法涅斯，连之前一直用的敬语也是暂时被忘记了。

然而，多罗法涅斯不怒不恼，只是又取出一瓶用以润滑的油脂，自顾自地在那根尿道杵上涂抹了起来。看着被油脂涂抹得亮晶晶的尿道杵，多罗法涅斯偏过脸来开口道：“话说，两位圣女大人之间，或者说，所有的圣女大人之间都是可以感官互通的吧？”

“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在下当然没关系。但，在下想看看，当两位圣女大人都憋不住尿的时候，如果把其中一位圣女大人的尿道堵上，另外一位圣女大人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呢？是同样被憋得死去活来却是尿不出来？还是即使憋不住失禁还是要被憋尿感折磨？”

终于，多罗法涅斯不再掩饰自己的目的，对着缇宝和缇宁露出了自己狰狞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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