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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道少女入地府,囚室私刑多苦楚

[db:作者] 2025-10-09 18:24 p站小说 1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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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大家都应该听过道士这个名号吧?在大家的心目中道士都是什么样子的呢?头戴高帽,身着长袍,脚穿布履,手持拂尘,仙风道骨,见面先称道号?还是坐在路边戴个墨镜装瞎子,见你路过就开口说你最近有难让你花钱消灾?

上面说的这些都是道士,只不过是那种俗世之中的普通道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事,也没办法像小说里面描写的那样降妖伏魔。至于那些真的有家传、有法力的道士,则是有着一个另外的名字——灵道。

“哒哒哒……”

一阵欢快的脚步由远及近,随后小院的大门便是被猛地推开,使得院子里面正在择菜的老妇人抬头望去。

“芸姥姥,我回来了!”

还没有看到推开院门的人,那充满着活力的稚嫩声音便是传进了院子,如同清甜的泉水一般将老妇人脸上的皱纹浇灌开,绽放出慈祥的笑容。

“是恬恬啊,跑慢点别摔着了。”

“没事的芸姥姥,这是我从山上摘回来的大李子,我先尝了一个,可甜了!”

话音还未落下,院门外便是跑进来了一个女孩。从身高和面容上来看,这个被芸姥姥称为恬恬的女孩的年龄不会超过12岁,脸蛋上虽然有些灰尘,但掩盖不住恬恬的漂亮,嘴甜和活泼的性格特点也让这个自幼便是没有父母的女孩深得芸姥姥的喜欢。

“好,好,姥姥吃。”

满面笑容的从恬恬手中接过那红中透着紫黑色的李子,芸姥姥还没有来得及用力,那颗李子便是直接变了形。不用想,这李子肯定是熟的透透的。

“姥姥慢慢吃,我先去拜师祖了!”

一刻都没有停歇,在将那差不多二十颗李子交给芸姥姥之后恬恬便是转身,又是一溜烟地便是朝着西房跑了过去,将芸姥姥那“慢点慢点”的劝告话语抛在了背后。

关上西房的门,映入恬恬眼帘的便是那被挂在床头的大幅画像,上面是一个看上去仙风道骨的老道士。这幅画像画得十分传神,尤其是老道的眼睛相当活灵活现,有时候恬恬甚至都会以为这幅画像是有生命的。

当然,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从床下扯出来一个蒲团,恬恬老老实实地跪在上面,先对画像行了三拜九叩大礼,然后便是闭上眼睛,嘴唇翕动着念着什么。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背出的文字很是平常,但恬恬的语调和其中一些字词的发音很是奇异,旁人就算是在旁边听上几十遍也很难模仿出来。随着恬恬的诵读,被挂在床头的道人画像缓缓泛起光晕,那本就生动的眼睛此时显得更是灵动,看向恬恬的眼神里面多了几分满意和慈祥。

更令人惊讶的是,随着恬恬的继续念诵,就连恬恬自己的身体周围也泛起了和画像一样的光晕,只不过闭着眼睛的恬恬完全觉察不到这些。

“师祖谢罪,今日恬恬只能念诵至此。方才徒儿心间悸动,似有不详之事发生,徒儿需要去看看。”

突然,中断了念诵,恬恬口中告罪,眼睛也是缓缓睁开。随着念诵的结束,无论是画像上还是恬恬周围,那散发出来的光晕一瞬间便是收敛得无影无踪。随后恬恬起身,又一次对着画像三拜九叩之后才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恬恬啊,今天这么快就做完功课了?”

听到身后的响动,芸姥姥转过头来,对着恬恬不无疑惑地开口询问。

“没事姥姥,稍等下会有人来,会……”

“恬恬!恬恬在不在!”

恬恬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便是传来了少年焦急的呼喊声。听到声音,恬恬快走几步来到门口,然后对着芸姥姥开口:“姥姥吃饭不用等我了,我去的时间应该会长一些。”

见得芸姥姥点头应下,恬恬这才转身将院门打开,看向了外面那奔跑过来,年龄只比恬恬大上几岁的四个少年。这些人恬恬认识,是村口一个杂耍班的成员,而看四人那焦急的模样,这急事怕是和杂耍班的重要人物,也就是班主有关……

“何事?”

遇上了正经事,恬恬的语气也不像和芸姥姥说话时那样阳光开朗,而是带上了一种莫名的威压,面色也随之沉静下来。见到恬恬的表现,那四个跑过来的少年也是渐渐放缓脚步,心中不自觉地便是安定了下来。

“呼……恬恬,沙班主突然躺地上昏迷不醒了。”

跑到恬恬身边,其中那个看上去年龄最大的少年重重喘了几口气,然后开口说出了让恬恬眼皮一跳的话语。将双手背在身后,恬恬默默地掐起了指诀。几秒之后,恬恬的脸色便是凝重了起来。

“生路未完死时未到,有事未尽心存怨念,需人点拨解脱?带我去看看。”

“这边!”

四个少年簇拥着恬恬,便是朝着村头杂耍班的方向跑了过去。

进入杂耍班,恬恬便是感觉到空气之中萦绕的沉重感。往里走了二十步又转了个弯,躺在床上的沙班主的身体便是出现在了五人面前。见到杂耍班的这四个少年,医师模样的老人从沙班主床边起身,对着众人摇了摇头。

“各安汝位,见形我前。吾今当以盟威度人,普济一切,受化之人,皆精进勇猛,志心诵念。十方神仙,皆来护持,众真按辔,龙虎啸吟,凤凰唱和,鬼神侍卫……”

在走进门的那一瞬间,恬恬便是觉察到了死气,口中默诵起了经文。一瞬间,四个少年一齐扑到床前,抱着沙班主那还有余温的手臂便是大哭起来。恬恬也不着急,只是在一边不断地默诵着这篇《元始无量度人上品妙经》。

“恬恬姐,能把班主师父带回来吗?”

哭了足有小半个时辰,几个少年的哭声才因为疲累而小了下来。等几人哭够,那个年龄最大的少年转过头来,用自己哭红的眼睛看着恬恬。

“不可,生死有别,界限绝不能破。只不过,我观沙班主似有未尽之事,若是不让沙班主尽了心事,怕是会多生祸端。我有《招魂》一篇,可以让沙班主把事情交代完,之后再入土为安。”

“那……要我们怎么做?”

“听我指挥便好。”

在恬恬的指挥下,四个少年很快便是准备好了灵堂香烛贡品之类的东西布设好了灵堂,其中还有一个用白色纸板糊成的纸房子,大小刚好够四个少年钻进去,前后还都开好了门。做完这一切,恬恬便是让四个少年耐心等待,自己也是先回家吃饭。等到夜半子时,五人再一次来到了沙班主的灵堂前。

“记住,一会你们钻到那个纸房子里面,除非我叫你们,否则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不要乱动,千万记好了。”

见得四个已经穿好白色孝服钻进纸房子里面的少年点头,已经穿上了一身道袍的恬恬关上了纸房子的门,随后便是坐在沙班主棺材前的蒲团上,口中念念有词起来:“魂兮归来,去君之恒干,何为四方些?舍君之乐处,而离彼不祥些。魂兮归来,东方不可以托些。长人千仞,惟魂是索些。十日代出,流金铄石些。彼皆习之,魂往必释些。归来兮……”

这本是《楚辞》里面的一篇诗文,但经由恬恬的口中念出却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就连那躲在纸房子里面的四个少年也是齐齐打了个冷颤。随着恬恬的念诵,灵堂前莫名刮起了一阵阴风,吹拂过屋顶瓦片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尖啸一般,听得四个少年心头发麻。

突然,纸质的房子颤抖起来,那本来紧紧关着的纸门在四个少年的面前缓缓打开,出现在四个少年面前的是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两道身影帽子尖尖,黑色身影面容凶悍,帽子上写着“天下太平”,背上还背着一条长长的锁链;白色身影长舌瘦脸,帽子上写着“一见生财”,手里面持着一根哭丧棒。不知是出了什么差错,恬恬的经文没有叫回沙班主的魂魄,却是将黑白无常叫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

被黑白无常这样盯着,四个比恬恬大不了多少的少年怎么能不怕?在强烈的恐惧驱使下,四个少年一边尖叫着一边从纸房子里面冲出,将那黑白无常都是撞得翻了个跟头。然而下一刻,黑无常背上的那根锁链便是自行动了起来,将四个还没有来得及四散逃开的少年捆在一起,然后白无常挥起哭丧棒在四个少年身上轻轻一拂,四个少年的身影便是和黑白无常一起消失了。

“坏了!”

与此同时,本来端坐在蒲团上的恬恬脸色大变,起身冲到纸房子前打开了纸门。然而,展示在恬恬眼前的,是那被打开另一侧纸门的纸房子,还有那空无一物的内部……

“都是我的错,没和他们完全说明危险性便是直接作了法,我得把他们带回来!”

思绪至此,恬恬咬了咬牙重新坐回到蒲团上闭上眼睛,口中则是换了另外一篇经文:“三途河,奈何桥,孟婆汤,忘川水,黄泉路,鬼门关,生死簿,轮回转。 三魂引,七魄随,前世今生,缘未尽……”

随着恬恬的念诵,肉眼可察地,恬恬的身形竟然是开始散发光晕,随后一道半透明的影子从恬恬的天灵盖窜出,遁入到了地下。

恬恬感觉自己很是难受,睁着眼睛看到的景象如同被打乱的调色盘一样混乱,耳朵也是什么都听不到,头更是晕到让自己想要呕吐。在这种难受的情况下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声摄人心魄的厉喝在恬恬的耳边炸响:“何人?!”

随着这一声大喝,恬恬感觉身体突然有了触感,混乱的颜色突然分散转化成了清晰的影像。出现在恬恬面前的景象如同是故事里面古代的公堂一般,只不过两边的衙役都是青面獠牙的鬼差,而端坐在最上面的人则是头戴冕旒,青面獠牙,两侧垂香袋护耳,身穿荷叶边翻领宽袖长袍,双手在胸前捧笏,正襟危坐,正用那黑到看不见一丝白色的眼睛瞪着堂下的恬恬。

“阎……阎王爷?”

混乱的大脑变得清晰,恬恬突然反应过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到底是谁,赶紧便是翻身行了跪拜大礼:“道徒恬恬,见过阎王爷!”

“阳间之人却是通过道法闯入阴间,还是这样一个小孩子,所图何事?!”

“所图何事?!”

前面的一句话是阎王所问,而后面的四个字却是被堂前两边的鬼差们同时重复,衬托得阎王的声音充满威压。恬恬虽然没见过这种场面,但从那便宜师父口中听到的故事却是对各种鬼神场面都有所记载,因此恬恬倒是没有被阎王的威势震慑,在又磕了一个头之后才开口:“阎王明鉴,先前黑白无常拘来四人,却是阳寿未尽。道徒前来,是为了带那四人回返阳间,希望阎王明察。”

“哦,可有此事?”

听完恬恬的叙述,阎王微微偏头,视线看向了自己堂下的左边。顺着阎王的视线,恬恬看到了黑白无常,还有那被铁链捆住的四个魂魄光团。

“回阎王,确有其事。我等二人带一灵魂入轮回,却是被这四人搅合了活计。逆乱生死之事当严惩,因此我等将这四人带回,准备打入六层地狱严惩。”

堂下,黑无常没有出声,白无常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开口描述。听完白无常的话,阎王心中已是有了定夺,视线也是重新回到了恬恬身上。

“堂下道徒,此四人冲撞鬼差扰乱轮回事宜,自当由黑白无常二人严惩,莫要多提。念汝阴德颇足,撞破阎罗殿之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众鬼差听令!”

“在!”

“责其二十讯棍,赶出阎王殿!”

“得令!”

一应一答之间,恬恬和那四个无辜少年的命运便是这样定了下来。根本没有给恬恬解释的机会,周围持着讯棍的鬼差们便是将恬恬团团围住,随后几根讯棍便是交叉着朝着恬恬的脖颈、腰部和脚踝压下,想要将恬恬死死压在地上执行那二十讯棍的杖刑。

“砰!”

然而,此时恬恬身上的那件道袍却是开始散发光芒,一种奇异的气息从上面散发开来,惊得一众鬼差连连后退。不,并不是这些鬼差被惊退不想上前,而是那散发开来的气息犹如实质一般将鬼差们震开,让他们根本无法再靠近一步。

“汝要扰乱地府?!”

阎王那洪钟一般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只不过气势似乎没有之前那么足了。说实话,那件道袍上散发出来的力量对于阎王来说并不算什么,但阎王忌惮的是那件道袍上的气息代表着的人的身份。那是一个让阎王爷都有些难以招架的疯子……

“道徒并无此意,道徒只是为了迎回那四人而已!”

见到阎王回来听自己说话,恬恬赶紧又一次开口。心中考量了一下得失,阎王突然开始大笑起来,只不过那笑声在阎罗殿这幽暗的环境里面听起来相当渗人:“哈哈,好一个敢做敢当的道徒!汝且听,吾这地府有地府的规矩,那四个人被黑白无常拘来也是他们的命数,此事本无需再议,但今日,吾给汝一个机会。汝先看好了,是这四人否?”

见得阎王口风松动,恬恬心中一喜,赶紧先答应了下来。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长髯,阎王大手一挥,一直沉默着没有出声的黑无常便是往堂前走了几步,那条用来拘人的锁魂链上也再一次出现了四个魂魄光团,随着黑无常伸手在上面一抚,四个戏班少年的面容便是隐隐约约地浮现在了光团上。

“是此四人!阎王有事请讲,道徒在所不辞!”

确认了四个少年的身份,感觉事情马上就要搞定,恬恬不由得放松了下来。然而,阎王下面的一句话却是让恬恬不由得愣住了。

“念汝年幼以及敢做敢当,擅闯地府的二十讯棍就给你免了。不过,这四人汝每带走一个需要受二十重杖,一共八十重杖,如何?”

虽然单看话语中的文字阎王是在商量,但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却是清晰地将其中隐含的意思传递给了恬恬:要不自己回去,带人之事休提;要不受完杖刑再带人走。

“阎王,请赐杖!”

几乎是连犹豫都没有,恬恬便是直接选择了受刑带人。

“且慢,吾话还没说完。为防止受杖时心不诚,地府的杖刑需汝自行脱去身上所有阻挡之物以示心诚,如何?”

“阎王请赐杖!”

听懂了阎王话语之中的含义,恬恬虽说面色变得红润起来,但说出口的话语还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那老疯子,收了个有情有义敢做敢当的好徒弟啊。”

见到恬恬几乎是没什么犹豫便是答应了下来,阎王心中默默赞叹一声,随后便是端坐在高台上不再发言,而旁边本来被道袍上力道震开的鬼差们也是手持着比讯棍还要沉重一些的重杖走上前来,等待着恬恬将保护着自己的道袍脱下。

深深吸了口气,恬恬的手虽然有些颤抖,但还是精准地伸到了自己道袍的后身内侧,将道袍缓缓地解开了。随着道袍离身,之前那护佑着恬恬的光晕也是消失不见,恬恬便是赤身裸体地直接站在了这阎罗殿的中央。

“等……等下,怎么直接光着了呀?我里面的衣服呢?!”

突然发生的意外情况让恬恬方寸大乱,两只小手先是不知所措地在身侧乱摆了几下,然后身体下蹲,一手护胸一手从地上捡起道袍裹在身上遮羞。一瞬间的春光泄露不仅是让周围的鬼差们移开视线,就连阎王那青面獠牙的脸上也能看出几分惊讶,随后便是很快地被掩盖了下来。

当然,这就是恬恬不知道地府的一些事项闹出来的笑话。在地府之中,生前或是进入之前穿着的普通衣服是没有办法带入到地府之中的,只有那些蕴含着特别力量,或者是经过比如像焚烧这种特别处理的衣服才会被好好地穿在身上带入地府。而恬恬全身上下除了那件师父传下来的道袍之外便是没有一件特别的衣物,进来之后出现道袍里面真空的情景倒也算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那么惊讶作甚,要的就是汝裸身受杖才能显现地府法令威严,还不速速俯身准备受杖?!”

只能说不愧是阎王,仅仅只是惊讶了一瞬间便是回归神来,口中厉声呵斥着恬恬赶紧准备受杖。被阎王一声恐吓,大脑本就有些混乱的恬恬此时更是手足无措,身体在意识之前做出了反应。将道袍垫在身下,恬恬迅速地趴在地上,一边的鬼差们也是回过神来赶紧上前,八根讯棍两两交叉分别按住恬恬的脖颈、腰部、大腿和脚踝,恬恬的身体便是只有双手可以自由移动了。

由于恬恬的年龄的确不大,身体也正处在发育之中,因此恬恬并不像那些成年妇女的身体一般前凸后翘,而是保持着小孩子独有的那种稚嫩感,那两片马上就要挨打的小屁股更是粉嫩软糯,如同两团洁白的果冻一般想让人咬上一口。

只不过,围在周围的鬼差们不是人,并没有这种世俗的想法;即将“亲吻”恬恬小屁股的也不是人类温柔的唇,而是让地府恶鬼闻风丧胆的水火重杖。凡间所谓的“水火棍”大抵取的是“水火不容情”之意,体现在刑杖上也就只是一边漆红一边漆黑罢了,和水火二字并没有实际上的联系。至于地府之中的水火重杖和公堂里的水火棍到底有什么区别,那就只有实打实地打在屁股上之后恬恬才能感觉到了。

“第一轮,二十杖,重责。”

坐在高堂之上的阎王开口,两支黑签如同听懂了阎王的话语一般从签筒之中飞出,然后在恬恬面前的地面上碰撞出清脆的声音。得到了阎王的指令,恬恬身侧的鬼差将手中那近两米长、一头圆方便握持一头扁方便责打的水火重杖高高举过头顶,然后对着恬恬那白白嫩嫩的小屁股狠狠地抽了下来。

“叭!!”

“呃啊啊啊啊!”

一声沉重的、如同是将豆腐块拍烂的恐怖责打声响起,在等待了几秒之后响起的才是恬恬那像是要将声带撕裂一样的惨叫声。沉重的水火重杖狠狠地砸在恬恬的小屁股蛋上,足有成年男人巴掌宽的扁一头将恬恬的屁股蛋直接压扁,那被压在重杖下的屁股肉从水嫩的白色直接变成了失血一样的惨白。似乎觉得光打上去还不够,残忍的水火重杖在打完之后并没有离开恬恬的屁股蛋,而是死死地压在恬恬的屁股上,好像要将那所有的力量压进那两瓣可怜的屁股蛋里面一般。

不过,在被交叉着的讯棍组成的临时拘束架压在地上的恬恬的感觉之中,那压在自己屁股蛋上的水火重杖并不仅仅只是所谓的“将力量压进屁股蛋”,随着那股力量传递的还有一种仅仅只是接触便是让恬恬浑身打了个哆嗦的、冰凉刺骨的感觉。如果非要用比喻来形容这种感觉,那么这异样的冰冷感就如同是成百上千根寒冷的冰刺穿过恬恬屁股蛋的毛孔,直接探入到恬恬的屁股肉里面释放那种寒冷感一样。

压了足有两三个呼吸的时间,那根水火重杖才缓缓离开恬恬的屁股蛋,将本被压在下面那已经充血肿胀变成深红色的可怜屁股蛋重新暴露了出来。按理说,女孩的屁股蛋总是娇嫩且富有弹性的,即使被外力压下去也会在外力撤去之后的下一秒调皮地恢复到原本的形状。然而水火重杖的威力实在是太大,恬恬那被狠狠砸得扁下去一大块的屁股蛋用了足有四五个呼吸才缓缓恢复到原来的弧度,然后肿起足有一指多高。

“呼……哈……哈……好疼……”

屁股上的疼痛配合着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使得恬恬的喘息声都在颤抖,那双白净的手也颤抖着死死扣向地面,像是要将指甲插进那冰冷的地砖里面一样。疼痛让恬恬的耳边一阵嗡鸣,就连阎王的话语都有些听不真切。

“堂下小儿听真,念汝年幼,这一杖姑且算作教训!如若反悔,本王可许汝只挨十记讯棍,随后便可返回阳间!”

伴随着阎王的话语,“咚咚”两声,一根讯棍一根水火重杖立在了恬恬的面前,以最为直观的对比来告诉恬恬两者的区别,规劝恬恬可以回心转意。

虽说阎王的声音在此时的恬恬来说听不真切,但竖在恬恬面前两根造型明显不一样的刑杖恬恬却是能看得明白。稍微思考一下,聪慧的恬恬自然便是明白了阎王的意思。抬起自己的头,恬恬看了一眼被黑无常手中的锁魂链锁在一起的四道魂魄,随后便又是将头低下,口中夹杂着喘息的话语声虽然不大,但也足够阎王听清了。

“阎王……请赐杖……”

阎王是何等身份,劝了一次已经是仁至义尽,再多劝便是有损阎王威名了。看了一眼恬恬那仅仅一下水火重杖便是已经疼到变形的表情,阎王便是不再多说,之前被立在恬恬面前的水火重棍被鬼差重新持到手中,随后又是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叭!!”

“啊嗷嗷嗷嗷嗷!”

水火重杖疼痛依旧,恬恬的惨叫声却是显得也是更加凄厉。还是熟悉的打完之后不急着移开利用杖上的低温给恬恬带来额外的痛苦,前一下重杖残留在恬恬屁股蛋上的疼痛和这一次重责的疼痛完成了联合,一起对着恬恬的神经输出着疼痛的信号。

重重打完这一杖,旁边的鬼差并没有急着马上打下一杖,而是足足给了恬恬二十个呼吸的时间来让恬恬调整自己。这当然不是怕恬恬直接疼得背过气去,毕竟地府之中恬恬是灵体状态,连晕厥都不可能,更别说是出现呼吸暂停这种活人才会有的情况了。给恬恬留足时间调整的根本原因是这种重型刑杖打得太急会让受刑人没办法好好体会每一杖带来的疼痛,最后会使得杖刑的效果减弱,仅此而已。

“叭!!”

“嗷啊啊啊啊好烫!”

这自然不是恬恬被疼痛刺激得太厉害分不清冷热,而是这一杖上携带的东西确实从之前那种冰冷刺骨的低温变成了火焰灼烧一般的高温,那停留在恬恬屁股蛋上的重杖甚至都使得那两瓣屁股蛋发出了“吱吱”的烧烤声音。仅仅三杖,恬恬便是痛得泪流满面,用自己的屁股真切地体验到了地府水火重杖之中“水火”二字的含义。

“叭!!”

“啊啊啊啊啊……”

大张着嘴,恬恬疼得在这一瞬间竟然是有些失声。这一杖给恬恬带来的感觉还是那种如同要将屁股肉烤熟一样的灼热,那种毒辣的温度恬恬那并不丰满的屁股肉完全没有办法阻隔,只能任由这些温度如同烧红的钢针一般刺入到屁股里,在恬恬的股骨头上来回的刮蹭,和之前的冰寒感觉开始了战斗,一冷一热的感觉更是让恬恬有苦难言。

仅仅四杖,恬恬的屁股蛋便是被打得肿起了近一寸高,水火重杖的威力由此可见一斑。后面可是还有足足七十六杖啊,恬恬那又软又嫩的屁股蛋怎么可能熬的下来啊……

“叭!!”

“啊啊啊啊烫烫烫!”

一声惨叫,随后便是恬恬口中那大叫烫的声音。和之前的“经验”不一样,这第五下杖责鬼差并没有将水火重杖转换成“水”的冰冷状态,而是和第三第四杖一样的“火”的灼热状态。这一杖给恬恬带来的不光是难忍的疼痛,几次杖责的灼烫感在恬恬的屁股肉里面似乎累积了起来,使得恬恬感觉自己的屁股蛋越来越烫,夹杂在其中的还有一种难以忍受的痒感。

恬恬不知道的是,作为惩治恶鬼的刑具,地府的水火重杖上有着特别的符咒,可以随着鬼差的心意让水火重杖的属性在水火之间随意改变,快速的冷热变化会让人或是鬼的灵体产生一种奇异的痒感,这种痒感会一直在灵体上肆虐,直到刑罚结束。

“叭!!”

“呃嗷嗷嗷啊啊……”

在水火重杖的折磨下,恬恬的屁股蛋现在已经整个地肿胀了起来,屁股肉则是早已经变成了深红的颜色,杖痕稍微有些重叠的部分则是已经带上了点点绛紫。双手之数都没过,恬恬便是已经疼得快要受不了了,那双白嫩的手已经在那用不知名石材制成的坚固地面上抠出了点点白色和血色交织的痕迹。

“叭!!”“叭!!”“叭!!”

“咕咯嘎嘎嘎嘎嘎……”

随着那恐怖的水火重杖一下一下地砸在恬恬软嫩的屁股蛋上,恬恬的惨叫声也是变得越来越低沉,最终竟是只能发出牙齿打颤和喉咙里进出气的声音,连一声完整的惨叫都没有办法从腹中挤出了。如果换成是在现实世界,这种分量的刑杖打在恬恬这么柔软娇嫩的屁股上,怕是几下就能把恬恬屁股打开花了,甚至把恬恬活活打死了。好在这里是地府,恬恬是灵体,阎王也没有取走恬恬性命的想法,所以恬恬才只是疼得死去活来,却是不至于伤及性命。

“叭!!”“叭!!”

“咕……嗬……嗬……”

可这也太疼了吧!在恬恬的感觉之中,那条水火重杖如同是一把大号的锉刀,每一下的责打都在让恬恬的整个身体振动的同时从恬恬的屁股蛋上狠狠挫下去一大块肉,那种残忍的疼痛足以让任何人精神崩溃。

实际上,恬恬的屁股不仅没有被打掉肉,反而还比以前更加的“充实”了。或许是因为灵体的特殊性,也或许是执杖的鬼差留了情,在经过重杖的反复责打之后,恬恬柔嫩的小屁股别说是开花,就连破皮见血的迹象都没有看到丝毫。

当然,重杖的威力也不是没有展现。十几下水火重杖之后,恬恬的屁股蛋肿起的幅度相当吓人,那小小的屁股居然能肿起足有三寸高,在大小上已经是成为了一开始的两倍。一眼看上去,恬恬的屁股那肿起的样子就像是肢体动作夸张的橡皮管动画一样,显得滑稽又可怜。

“叭!!”“叭!!”

又是重重两杖,即使是被讯棍死死压在地上,恬恬的身体还是如同搁浅的鱼一样因为疼痛而挺直,随后又略显虚弱地瘫软下来。等待了许久,身后的水火重杖没有再落下来,恬恬这才反应过来之前阎王丢下来的两根黑签一共二十重杖已经打完了。

“呼……哈……哈……哈……”

灵体状态很是奇妙,不需要呼吸,不需要进食和喝水,但会有缺氧和饥渴的感觉,因此地府之中也有针对一些特别的恶鬼而制定的饥渴之刑,只不过那些酷刑和此时的恬恬没有关系。由于疼痛刺激过度,恬恬早已经是被疼得眼冒金星耳朵嗡鸣呼吸不畅,那两瓣被痛打的屁股蛋更是已经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除了阵阵传来的疼痛再也感觉不到其它。

而如果将视线转到恬恬那被痛打了二十杖的小屁股蛋上,那么你就会惊讶的发现,这二十下理应把恬恬的屁股打得血肉横飞的重杖所得到的成果仅仅只是让恬恬的屁股肿起接近四寸高,最后的几下重杖已经是直接陷入到了恬恬那高高肿起的屁股蛋里,在肿起的屁股肉包裹之下充分地释放着水火重杖那或是冰冷或是灼热的感觉。

“现在可有悔改?继续受杖否?现在退走,吾可特许汝带走二人。”

足足趴在地上喘息了有几十个呼吸的时间,恬恬那天旋地转一样的视野才渐渐回归正常,嗡嗡作响的耳朵在恢复的第一时间便是听到了阎王那威严的问话声。听到阎王的话语,恬恬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似乎那因为疼痛而有些迟钝的大脑还在思考阎王话语的含义,不过那些围在恬恬周围的鬼差们却是你来我往地互相用眼神交流了起来,就连黑白无常也是有些惊异地对视了一下,随后又一次垂下了头。

在这些鬼差的眼里,阎王绝对是这殿中说一不二且脾气暴躁的人,且不说平时有没有人会直接闯入殿中,哪怕是对于那些阴德圆满的德高望重之人阎王也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什么时候他们见过阎王对这样一个小女孩如此规劝,甚至还屡屡将自己之前的话语推翻想要给女孩行个方便?联想到之前将众鬼差震开,一时间都没有办法靠近的道袍,对于恬恬的身份,这些鬼差们便是在心中猜测了起来。

“呼……呼……哈……阎王……请赐杖……”

水火重杖实在是太疼太疼,恬恬又喘了几十个呼吸的时间才有了说话的力气。然而,一心想要将那四个少年救出来的恬恬还是没有放弃,用之前就已经说过的话语又一次地回应了阎王。

“冥顽不灵,也罢。”

被如此年幼的恬恬如此顶撞,堂下的众鬼差都以为阎王要暴怒,一时间竟是全都低下头来噤若寒蝉。然而,出乎了所有人,啊不所有鬼的意料,阎王仅仅只是吐出这样六个字,然后便是将手伸向了签筒。

“第二轮,六十杖,责。”

随着阎王的话语,六根黑色的签子从签筒之中自动飞出,掉落在堂前的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或许恬恬听不出两次话语的区别,但那执杖的鬼差可是听得分明——阎王的吩咐从一开始的“重责”变成了“责”。这自然不是阎王因为疏忽而少说了一个字,而是阎王和这些对犯鬼动用杖刑时候的潜规则。

少说的这一个字,便是代表着阎王的态度从之前那二十杖时“把这人打到死去活来”变成了“打这人一顿”,其中痛苦程度的改变是不言而喻的。心中有了数,鬼差用起刑杖来才有底。只不过,面子上的工作还是要做足的。

“叭!”“叭!”

“呃啊呜呜……”

水火重杖落在恬恬屁股上的声音和之前差不太多,落在恬恬屁股蛋上的势头也没有什么减弱的迹象,但杖刑的强度的的确确是减弱了下来。只不过,由于之前的杖刑残留在恬恬屁股肉里面的疼痛实在太多,即使是这稍稍减弱了威力的水火重杖也不是恬恬可以轻易熬过来的酷刑。

“叭!”“叭!”

“呜呃呃呃……”

灵体的声带不会撕裂,因此恬恬的惨叫声变得低沉下来的原因并不是嗓子在连续不断的喊叫声之中变得沙哑红肿,而是单纯的恬恬已经疼到没有力气再发出和之前一般强烈的惨叫声而已。

“叭!”“叭!”

“呃啊啊啊……”

悄悄减弱了威力的水火重杖仅仅只是将那落下来的力道稍稍减轻,但压在恬恬屁股蛋上的力量和时间却是没有丝毫变化,恬恬那已经肿起快五寸高的屁股蛋将水火重杖完全地包裹在其中,任由上面时而灼热时而冰冷的触感传递到恬恬的屁股肉里。

“叭!”“叭!”

“呜呃啊……”

三十,四十,五十,水火重杖落在恬恬屁股蛋上的数目缓缓增加,恬恬那早就已经肿胀到极限的屁股蛋却还是在缓缓地持续肿起着,目测已经来到了六寸的高度。从堂上阎王的视角看去,恬恬那早就变成紫黑色的屁股蛋肿起的样子相当渗人,水火重杖压在上面的时候那被压下去的幅度更是让人眼皮直跳,似乎下一秒就会把肿得和气球一般、透过那薄薄的屁股皮可以看到里面的淤血和组织液的屁股蛋直接压烂掉。

“叭!”“叭!”

“呃啊……”

然而,在灵体的规则限制下,恬恬的屁股皮不仅不会破,反而还会在水火重杖的反复责打之下持续地继续肿起。水火重杖落在恬恬屁股蛋上的总数已经超过了六十,恬恬屁股蛋肿起的幅度可以称得上令人瞠目结舌——一个屁股蛋肿起来的大小,甚至都要比恬恬的两个头大了……

“叭!”“叭!”

“喔啊……”

终于,伴随着恬恬的哀嚎声,最后的两下水火重杖落在了恬恬的屁股蛋上,宣告着这一场杖刑的结束。看着趴在堂下,意识都以及有些不清醒的恬恬,阎王摇了摇头,一转身便是直接消失在了阎王殿之中,那些鬼差也重新在堂下的两边列成两排,然后一个个的冒出青烟然后消失。一时间,阎王殿之中只剩下了黑白无常,还有趴在地上像是死去一般的恬恬。

“拘人的事情做过不少次,送人还是头一遭……”

用恬恬身下的道袍将恬恬那赤裸的娇小身体勉强包裹住,白无常叹了口气,手中的哭丧棒一拂,恬恬的身体便是悬浮起来,来到了白无常的肩头。没有接白无常的话,黑无常沉默着拎着那条锁着四个魂魄光团的锁魂链来到了白无常的身旁,两位无常的身形变得忽隐忽现,下一秒便是突然消失在了阎王殿。刚刚还站满了鬼差的阎王殿,此时空旷得像是从未有人来过。

“……恬恬?恬恬?”

有一个声音正在呼喊着自己的名字,那声音似乎远在天边,又似乎近在耳边。突然,像是意识回到身体之中一般,恬恬睁开了眼睛。

“恬恬你终于醒了!我们几个叫你都叫了有一会了,四子已经去叫老医师爷爷了!”

有些茫然的环顾四周,恬恬看到自己正躺在沙班主灵堂前的地面上,身下则是有着一个柔软的蒲团。想要从蒲团上起身,恬恬这才发现自己的四肢都酸软到脱力,身体也是虚弱无比,就连从躺变成坐这样一个姿势都变得相当的艰难。

“扶我一把……”

“好好!”

在三个少年的搀扶下,恬恬这才艰难地坐起了身,恢复到了盘坐在蒲团上的姿势,深深吸了一口气,恬恬闭上眼睛开始调息,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变得悠远而又绵长。足足经过了十几分钟,恬恬这才感觉恢复了一些力气,晃晃悠悠地从蒲团上站起了身。

“恬恬!医师爷爷来了!”

见到分别之前还是生龙活虎的恬恬此时却是成为了这个虚弱的样子,就连老医师也是吓了一跳,把脉之后才终于是放下心来。根据老医师所说,恬恬只是有些脱力,身体稍微有些虚弱而已,其它并没有什么大碍。谢别了老医师,正要自己回家的恬恬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回头问戏班的四个少年:“你们叫我来是想在见沙班主一面是吧?见到了吗?我怎么有点记不清了?”

听到恬恬的问话,四个少年皱起眉头,想了想之后齐齐点头:“见到了见到了!沙班主嘱咐了我们不少事情呢!”

说实话,对于这四个少年说的见到沙班主的景象恬恬完全没有印象,但见他们说得情真意切,恬恬也就没有多说,又一次谢绝了四个少年要送自己回家的请求之后这才摇摇晃晃地踏上了回家的路。走着走着,恬恬觉得身后有人,稍稍偏转视线便是看到了因为不放心而跟在自己身后一路护送,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的四个少年。没有戳破他们,恬恬推开院门,走进了芸姥姥的院子里面,随后便是关上了房门。

疲惫地躺在床上,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脱的恬恬便是进入了深沉的睡眠。这一夜恬恬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自己正趴在一张长凳上,面前是晃动着的烛火和两张看不起面容的壮实男子。他们似乎问了自己什么,恬恬没有听清,也没有办法回答。见状,那两个男子像是失去了耐心,从旁边的墙壁上取下了一条什么东西,随后便是狠狠地抽打在了自己的屁股上。

“哇啊!”

从床上坐起,恬恬喘了几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只是在做噩梦而已。外面天色已经是蒙蒙亮,恬恬听到了隔壁芸姥姥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经过了半夜的睡眠,昨天的那种疲惫感虽然还残留在身上,但却已经是不影响恬恬的行动了。不得不说,小孩子的年轻身体恢复起来就是快。

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恬恬的脸上重新挂上了阳光且充满活力的笑容。

“早上好呀,芸姥姥!”

“恬恬?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没受伤吧?饿不饿?”

“没事啦姥姥,我要先去做早课啦!”

“你这孩子,吃点东西再去,别着急。”

所谓的早课,其实和之前的“拜师祖”差不多,都是恬恬跪坐在师祖的画像前将那早已经是滚瓜烂熟的经文念诵一遍而已。也就差不多半炷香的时间,恬恬便是完成了早课,坐到芸姥姥的身边喝起了野菜粥。吃完晌午饭,芸姥姥坐在院中借着阳光做着针线活,恬恬则是将刚才用过的碗筷拿到水槽边,从井里面舀起一瓢水将其清洗干净。

“恬恬啊,镇子上今天赶大集,你要不要去玩会?”

“好呀好呀,姥姥需要带什么东西回来吗?”

“不用不用,给你十个铜板,不够的话再找姥姥要。”

“谢谢姥姥,我这就出发了!”

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芸姥姥开口告诉了恬恬赶集的消息。小孩子天性爱玩,就算是有些早熟的恬恬也是如此。从芸姥姥的手中接过铜板装进荷包,恬恬将洗好的碗筷归置到厨房的架子上,随后便是一溜烟地推开院门跑了出去,将芸姥姥“跑慢点”的劝告直接便是甩到了九霄云外。

“哇……”

进入到镇子里,恬恬便是被街道两边密密麻麻的小贩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吸引了注意力,一声欢呼之后恬恬加入到了人群里面,开始在这集市上逛了起来。

“恬恬!恬恬!”

逛着逛着,恬恬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环顾四周,恬恬看到戏班的那四个少年正在远处朝着自己招手。原来,因为沙班主的去世搞得整个戏班都有些死气沉沉的,戏班主事的几个大人一合计,便是让四个少年趁着镇上赶集出来玩一玩散散心,其它的事情由那些大人们操心便好。比起恬恬的十个铜板,这四个少年拿到的零花钱便是多了很多,足足有两百个铜板。

“恬恬,给你这个,就当是我们四个谢谢你帮我们和沙班主最后说上了话吧……”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沉重,恬恬也不好拒绝,只能从那个少年的手里接过了那根穿着大红果的糖葫芦。好在五个人都是小少年忘性比较大,气氛不多时便是又变得活络起来。五人笑着、跑着,充满了欢乐和活力。

欢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日头便是已经开始偏西,集市上的人群也慢慢变得稀疏了起来。既然都已经相遇且住得不远,五人自然也没有分别的理由,因此便是结伴朝着村子的方向踏上了归程。

“嗯?”

走着走着,恬恬突然感觉到心中一阵悸动,抬眼环顾周围,看到的是一户占地颇大的宅邸。看着挂在门上的牌匾,恬恬知道这里这是镇子上一户德高望重的姓刘的人家居住的地方。只不过,平日里紧闭的大门此时却是半掩着,那厚实的门栓则是已经断成了两截被丢在一边。从那断裂的门栓上,恬恬感受到了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

“怎么了恬恬?在刘老爷的府前发什么呆呢?那些下人的脾气可不太好,见咱们在这里站久了说不定会出来赶我们走呢。”

旁边,见恬恬突然站在原地不走了,四个走在前面的少年也是重新折返了回来,其中比较机灵的老三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大门口,催促着恬恬赶紧跟着四人走。

“等下,事情有些不对,我偷偷进去看看,你们先走,我等下就追上你们。”

摇了摇头,恬恬见虚掩的府门前并没有家丁看守,回头嘱咐了四个少年一句,便是朝着府门走了过去。知道恬恬是那种拿定了主意就拽不回来的类型,四个少年也没有再劝,而是等在了刘府门口,看着恬恬从那虚掩的门缝里面闪了进去。

进入到刘府,恬恬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之前有着高大的围墙阻隔,恬恬对于气息还感受得不是很清晰,但现在的恬恬却是能“嗅到”空气之中那略带有腐烂和邪恶的气息。这种气息换作平常人只是会感觉到有些压抑,但在像恬恬这般有所成就的灵道眼里,这种气息却是代表着周围有妖邪存在。

将那便宜师父给自己的檀木手串戴在右手手腕上,恬恬又从自己的背后拔出了一柄大概五十公分长的桃木短剑持在手中,警惕地压低身子,朝着那气息最为浓厚的方位一步一步地摸了过去。

一步,两步,转弯,一片空地出现在了恬恬的面前,而那空地之上的景象,却是让恬恬的瞳孔瞬间紧缩。

空地上都是人,到处都是,从那破损的肢体里面流出的鲜血几乎是将这一片空地的地面全部染成了红色,那临死前还在瞪圆的双眸展现着这些死人们在死前见识到了相当惊骇的景象,铁青色的面容也告诉了恬恬这一次的对手是什么。忍耐着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恬恬将手中的桃木短剑握得更紧了一些。

又转过一个弯,恬恬看到了造成面前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那是一具僵尸,青面獠牙关节僵硬,只能通过蹦跳来前进的僵尸。在恬恬发现这具僵尸的同时,僵尸也发现了恬恬,一声低吼之后僵尸把自己手里那啃到一半的尸体丢下,朝着恬恬便是跳了过来。仅仅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僵尸那张狰狞的面容便是出现在了恬恬的面前。

很难想象,看起来笨拙的僵尸速度居然会这么快,好在恬恬对这些鬼物并不是毫无处置经验,在僵尸扑过来的前一瞬恬恬早已经是朝着旁边闪避开来,同时恬恬并指夹起一道符,沿着手中桃木短剑的剑身从上到下一次划动,那张黄纸的符便是无风自燃,桃木短剑上也闪烁起了淡淡的纹路。一击不中,僵尸调整好身形,朝着恬恬又一次扑了过来。

“煌煌威灵,遵吾敕命,附!”

念动口诀,恬恬这一次没有闪躲,迎着僵尸的面便是冲了上去。奔跑的过程之中,桃木短剑上已经被渲染上了淡金色的光芒。两道身影交错,随后响起的便是恬恬的闷哼和僵尸痛苦的吼叫声。

那一瞬间,僵尸的手掌砸在了恬恬手中的桃木短剑上,巨大的力道差一点将那柄桃木短剑从恬恬的手上震落,而僵尸的手掌也被桃木短剑斩落,那齐整的伤口很难想象是一柄如同孩童玩具一样的桃木剑可以完成的。那被斩断的半截僵尸手掌在掉落到地面之前便是如同冰雪消融一样开始融化,落在地上的瞬间成为了一片飞灰。

“不能硬来,这家伙力气太大了,得换个别的办法。”

甩了甩发麻的手掌,恬恬微微眯眼,却是将桃木短剑收回到了背后,双手开始了变幻不定的结印。配合着双手的动作,恬恬的口中也开始了念念有词。

“九丑之鬼,丙火遇魔;幸遇黄天,知汝之名;奉天承运,特此下诏:速速逮去,不得久停,急急如律令!”

随着恬恬口中最后一个字落下,从僵尸的脚下出现了一个八卦阵势,瞬间便是让僵尸前冲的身体停滞在了半空中,然后在八卦阵的牵扯之下缓缓落地。或许是因为这个定身阵势太过消耗体力,恬恬的脸色一白身体一晃,差一点摔倒在地。

将那柄桃木短剑又一次持在手中,恬恬又一次并指成剑夹住符箓,和之前一样在桃木短剑上划过,自燃之后的符箓让桃木短剑上又一次浮现出了淡金色的光芒。似乎觉得这还不够,恬恬眉头一皱,一口精血从口中喷出在短剑上,将那淡金色的剑芒晕染上了血色。

“煌煌威灵,遵吾血敕,斩。”

身体有些晃动地走到僵尸面前,僵尸的口中发出吼叫,手臂也颤抖着想要掐住近在咫尺的恬恬的脖颈,只不过八卦阵的存在让僵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恬恬将那柄短小的桃木短剑缓缓刺入到自己的心脏之中。伴随着僵尸的哀鸣,那将刘府上下二百多口人屠杀殆尽,一时风头无两的僵尸便是缓缓消散在了逐渐浓密的夜色之中。

击杀了僵尸,恬恬身形一晃,再也忍耐不住身体上下的虚弱感软倒在地。在视线彻底黑下来之前,恬恬看到了四少年里面的老三奔跑过来的身影,还有那焦急的呼喊声。

……

好累……身体也动不了……连手都抬不起来……

尝试着想要像刚睡醒一般伸手揉揉眼睛,恬恬却是听到了铁链的响动。猛地睁开眼,周围的环境早已经不是充满血腥味道的刘府,而是阴暗潮湿的牢房。环顾四周,逼仄的牢房里只有恬恬一人,恬恬惯用的右手则是被一根铁链吊在了牢固的青石砖墙壁上动弹不得。

检查了一下身上,除了那件师父给的道袍之外,恬恬身上其余的衣物和饰品,包括鞋子都被扒了个干净,那双白白嫩嫩的小脚在这昏暗的牢房之中丝毫没有蒙尘,甚至还让人觉得有些耀眼。至于说为什么会给恬恬留下道袍,这自然不是牢房的主人发善心,而是这身特别的道袍带有法力护持,只要不是恬恬自己主动想要脱下,任何带有恶意的人都没有办法解开道袍。

似乎是听到了铁链的响动,牢房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一个看上去便是贼眉鼠眼的小个子男人出现在了恬恬面前。见到这人,恬恬的眉头便是直接皱了起来,因为这个人恬恬不仅认识,而且两者之间还有着一些纠葛。

“呦,这不是芸老太家的那个妖女吗?怎么犯事了?”

见到恬恬醒来,男人发出有些尖细的笑声,那双吊角鼠眼更是在恬恬的那双玉足上瞟了一眼,那种眼神仅仅只是感受便是让恬恬直犯恶心。这倒不是男人对恬恬的脚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那一双脚在这昏暗的囚室里面白得实在是太显眼了。然而现在恬恬身陷囹圄,在人家的地盘上恬恬也只能将自己的厌恶收敛起来,尽量不表现出对于男人的厌恶。

“余队长,有段时间不见,气色看上去不错啊。”

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淡,恬恬尽量平和地对着这位余队长开口。然而余队长完全没有理会恬恬的问候,只是朝着身后挥了一下手,两个跟在余队长身后的打手便是上前几步掏钥匙打开牢门,然后又将那根吊着恬恬右手的铁链解开。不等恬恬甩一甩自己那因为被吊了许久而有些发麻的手臂,两个打手便是将恬恬从地上扯了起来,朝着牢房外开始了拖行。

之前动用法力的后遗症还在,浑身酸软的恬恬根本没有能力,也不想反抗,任由着两个打手将自己拖行着。毕竟,这位余队长是恬恬之前赶集时去的那个小镇的保安队长,对于恬恬所在的村子也有管辖权,这官方的身份便是让恬恬暂时只能忍耐。

面前的光线变暗又变亮,恬恬抬头,发现自己已经被拖到了一间新的房间。从那用来透气的小窗来看这房间依旧是位于地下,周围墙壁上挂着的那些带血的皮鞭、竹板、藤条,还有各式各样恬恬叫不出名字的刑具告诉恬恬,自己已经是来到了那位余队长的私刑刑讯室。

“按个手印。”

进入到刑讯室之后,余队长便是变得不再那么轻佻,而是从旁边放置着文房四宝的小木桌上拿起一张纸,以一个居高临下的态度丢在了恬恬的面前。借着小木桌上蜡烛的光芒,恬恬看清了那张纸上的内容。

纸上详尽地描述了作为妖女的恬恬如何勾结土匪驱使僵尸闯入刘府,在杀光了刘府上下二百四十五人之后大肆抢掠,完成一切之后让土匪先行撤走,恬恬则是和四位沙家戏班少年凭借所谓驱魔道士的身份留在现场,伪装出僵尸杀人之后被恬恬击杀的情景。看着纸上的内容,恬恬不由得气血上涌,直接便是将那张纸揉成了一团丢在了旁边。

“不按吗?”

余队长的声音很冷,冷到让恬恬仅仅只是听到便打了个哆嗦,这一瞬间,恬恬心思泉涌,想通了一切。

“按?怕是余队长凭自己保安队长的身份第一时间进入事发之后的刘府,大肆搜刮一番之后想要将罪名按在我和那不存在的土匪身上吧?”

“胡编乱造。我这边有人亲眼见到了你潜入李府,操控僵尸大肆屠杀之后假意除魔的场面,这是毋庸置疑的人证。人证物证口供三者有二即可定罪,你直接按了手印大家都省事。”

虽然余队长的话语还是显得很平淡,但恬恬还是敏锐地觉察到了在自己说出猜想之后余队长那陡然缩小的瞳孔,这是人在被揭穿时候本能的身体反应。见到余队长这样,恬恬也懒得再装,余队长在劝说之后也是闭嘴,一时间刑讯室之中便是只有旁边燃烧的炭火在哔啵作响。

“按住她。”

简简单单三个字,旁边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烦的两个打手便是上前扯着恬恬的手臂将恬恬拖到了一条长长的板凳上,然后两人一人按手一人按脚,恬恬便是只能脸朝下趴在长凳上动弹不得,将自己的后背展示在了余队长的面前。

“啪!”

从墙上取下一条宽厚的皮带持在手中,余队长将皮带折叠之后一扯,清脆的音爆声显示出了皮带的威力。将皮带从旁边的水桶里面沾了一下,余队长的手臂在空中划过了一条完美的圆弧,随后狠狠地抽在了恬恬的脊背上。

“嗖啪!!”

“哎呀!”

隔着薄薄的道袍,皮带抽在恬恬背上的声音可谓是相当的清脆,那抡圆的手臂和鼓胀起来的肌肉也体现出余队长并没有丝毫的留手。然而,恬恬的叫声之中却是没有夹杂太多的疼痛,更多的是被那破空声吓到的惊慌。

“挺能忍的,看你能忍多久。”

“嗖啪!!”“嗖啪!!”“嗖啪!!”

再一次将皮带抡圆,余队长一下下的将皮带狠狠抽在恬恬的身上,无论是后背还是屁股都没有逃过。然而,这一次恬恬连惊呼声都没有发出,呼吸也没有因为忍耐而变得粗重,甚至恬恬还有精力转过头来给余队长一个挑衅的眼神。

当然,这不是因为恬恬不怕疼或是能忍。由于那件道袍的保护,余队长这几下竭尽全力的抽打别说打疼恬恬,在恬恬感觉起来这种等级的疼痛甚至还不如在犯错之后被芸姥姥那略显粗糙的手揪起脖颈肉来得强烈。

“嗖啪!!”“嗖啪!!”“嗖啪!!”“嗖啪!!”

“哎呀,好疼呀,饶了我呀!”

不信邪的余队长换了一条更加狰狞的皮鞭,对着恬恬的身体又是抽了几下,依旧是没有让恬恬痛叫出声。经过之前皮带的检验,恬恬心中大定,甚至都开始用调侃的语气虚情假意地喊叫了起来,惹得余队长可谓是火冒三丈。

“呲……”

“唉呀呀呀,好烫好烫好烫,屁屁要被烫熟了呢。”

这一次用在恬恬身上的是烧得通红的烙铁。直到那死死贴在恬恬屁股上的烙铁重新变回铁青色,恬恬都没有发出一声像样的惨叫。当烙铁移开之后,余队长发现那烙铁甚至连那道袍的纤维都没有烧焦丝毫。一时间,余队长和那两位打手大眼瞪小眼,想不出到底要怎么继续拷问。而恬恬则是挣脱了那两个愣神的打手的牵制,坐在长凳上翘起二郎腿,一边晃悠着那白嫩的脚丫一边挑衅一般看向了余队长。

“上夹棍,夹她脚脖子!”

被恬恬那晃动的脚丫吸引了注意力,余队长像是觉察到了什么一样突然恢复了精神,招呼着两位打手将一边放着的那副夹棍取了过来。将恬恬从长凳上扯下来,余队长一脚大力踢在恬恬的膝盖上强迫着恬恬跪倒在地,那和恬恬脚腕差不多粗的两条木杠便是一上一下地将恬恬的脚腕夹在之间。

“哼……”

“唔!嗯……”

随着两位打手的发力呼气声,两根木杠之间的间距瞬间减小,紧紧地贴合在了恬恬的脚腕骨骼凸起处。按照这些打手们对犯人用刑的经验来看,两位打手这一次用的力气并不小,如果换成其它和恬恬年龄差不多,骨骼还比较柔软的女孩子的话,单单这一下就已经足够将踝骨挤压到变形甚至出现裂纹,一阵凄厉的惨叫和求饶声自然也是不可避免的。

然而,恬恬的表现却仅仅只是眉头稍微皱了皱,随后便是重新舒展开来,又一次回到了之前那种满不在乎的样子。如果不是那木杠在恬恬的脚踝处发出“吱吱”的摩擦挤压声,还有两位打手那用力到脸颊涨红额头青筋暴起的样子,余队长怕是都要怀疑这两个打手是不是在演自己。

当然,对于这残酷刑具所带来的痛苦恬恬也并不是毫无感觉。在木杠夹棍的持续挤压下,恬恬感觉到自己的脚腕开始出现了一种酸胀的不舒服感觉,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两位打手松开手上的机关才停止。

抬眼看去,恬恬那被夹过的脚腕没有出现任何淤青或是肿胀见血的迹象,皮肤也只是微微泛红,完全没有刑具那该在犯人身上留下的渗人痕迹,甚至最后余队长将那烧得通红的烙铁直接烙在恬恬白嫩的脚心也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看来,不仅恬恬身上那被道袍保护的部位可以抵抗拷问,就连那暴露在外的皮肤也有着保护的作用。

夹棍和烙铁这种都可以称得上极刑的刑具都对恬恬作用不大,余队长这下可是犯了难。更加让余队长气愤的是,恬恬还火上浇油一般对着余队长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队长,要不……把那几个小鬼带过来?”

“好好好,快去快去!”

苦思冥想了一会,实在没有办法的打手抱着最后的希望朝着余队长提出了意见。听到打手这样的话语,余队长还没有来得及回应,恬恬却是心中一惊,随后平静之中带着调侃的表情便是变得严肃了起来。敏锐地觉察到了恬恬表情的变化,余队长眼睛一亮,赶紧连声催促着打手赶紧去做。

没等多长时间,私刑室之外便是传来了铁链的哗啦声和打手推搡的声音,随后私刑室的门打开,已经有一段时间未见的沙家戏班的少年们便是出现在了恬恬的面前,不多不少四个都在。

“你们怎么也?!别动他们,要做什么冲我来!”

在这样的环境下见到四个少年,恬恬心中没有任何暂别重逢的喜悦,反而是变得又急又气。之前自己好好地作弄了一番余队长,而以恬恬对这位余队长的了解,既然对付不了自己,那么转而对付四位少年是完全正常的事情,跟在四个少年身后鱼贯进来的十几个打手更是印证了恬恬的猜想。毕竟,对付自己一个还用不上这么多人……

用胜利者那居高临下的姿态瞟了一边被两位打手压住肩膀,只能跪在地上左右挣扎却是没办法起身的恬恬,余队长转过身,指着四位少年指挥起了新进来的那群打手。

“把他们吊起来,一人先给我狠狠打一顿!我倒要看看你这妖女能不能保护得了四个人!”

说实话,对于鞭打少年们这件事,这些打手并没有特别的兴趣,只不过既然老大余队长发了话,作为小弟的自己还是要听话的。无视了四位少年的挣扎和恬恬的喊话,打手们动作娴熟地将麻绳或是锁链绑在少年们的手腕上,另外一端对着天花板上的横梁一抛一拽,四位少年便是被齐齐吊在了半空中。与此同时,其它的打手们手持着棍棒、皮鞭、藤条等各式各样的狰狞刑具来到了少年们被吊起的身体前,便是朝着少年们肆意地挥舞抽打了起来。

“啪!”“砰!”“咚!”

“呃啊啊啊!”“啊啊啊疼!”

一时间,私刑室便是被刑具抽打肉体的声音混合着少年们根本抑制不住的惨叫声充满了。见到眼前如此凄惨的景象,原本还勉强装作不在意的恬恬再也忍耐不住,眼角含着自责的泪水有些崩溃地对着余队长喊了起来:“别打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自己把那张纸捡回来画押,印泥在桌子上。”

指了指之前那被恬恬像是丢垃圾一样丢掉的纸,余队长的脸上挂起了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得到余队长的授意,两位打手松开恬恬的肩膀,与此同时那些挥棒或是挥鞭的打手也暂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那被吊在半空中的四位少年则是痛苦地喘息和哭泣着。

连起身都没有来得及,恬恬连滚带爬地来到那张纸前,那双平时如同外科手术医生一般稳定的手此时却是颤抖得如同癫痫,连打开那个纸团都无法做到。此时,恬恬无比痛恨之前的自己,痛恨自己为什么将那个纸团揉得那么紧。

终于将纸团在桌子上摊开,看着上面的内容,恬恬却是愣在了那里。纸上的内容不仅仅只是歪曲了事实,如果恬恬签字画押认罪,害死二百多人的重罪,等待着恬恬的一定是最为残酷的凌迟死刑,四位作为帮凶的少年自然也是难逃一死。想到这里,恬恬感觉自己那沾着印泥的手指宛如千斤沉重,那鲜红的印泥此时也腥臭得如同那里刘府之中遍地的污血。

“不……我不能按……”

摇着头,恬恬的理智让恬恬再一次拒绝了余队长的要求。听到恬恬的话语,余队长脸色一沉,便是要挥手示意打手们继续殴打四位少年。手臂一沉,余队长低头看去,之前可以说趾高气昂的恬恬此时哭花了脸跪在自己面前,那双稚嫩的小手死死抓着余队长的手臂不让余队长下令。

“打我!打我吧!我把这道袍脱了让你们打!”

像是想到了解决的办法,恬恬手忙脚乱的双手结印,那件之前无论余队长和他的打手怎么扯怎么破坏都稳如泰山的道袍便是从恬恬身上脱落,将恬恬那只穿着贴身衣物的瘦弱身体暴露在了私刑室的空气之中。

“哦?你要自己挨打?”

将玩味的笑容投向恬恬,余队长的语气之中不无得意。一个不知天高地厚,还敢调戏自己的黄毛丫头,现在却像是路边摇尾乞怜的小狗一样卑微,这种身份状态的变化让余队长心情大好,这种情绪在见到恬恬半裸的身体之后更是高涨了起来。

“对!打我!怎么打都行!别动他们!他们是无辜的!”

见到余队长似乎有些意动,恬恬一咬牙,伸手便是将自己贴身的亵裤和胸衣一把扯下,彻底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了一众恶狼一般的打手面前。不算丰满但相当可爱的洁白双乳和粉红色乳头、还没来得及发育出浓密毛发的稚嫩下体,无论是哪一点都让在场的打手们和余队长眼睛一亮,气息也是变得粗重了起来,那毫不遮掩的、带着性意味的审视目光更是让恬恬双颊涨红,一手捂住胸口一手遮住下体,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

“手抱在头顶,别挡!站起来,站直!”

在余队长的厉声呵斥之下,恬恬只能将手举过头顶抱住后脑,将自己身体上所有的秘密都完完全全地展示在了所有人的面前,接受着打手们和余队长那淫邪目光的检阅。这样美好的女孩本应被所有人好好呵护,然而在这私刑室之中,嗜血的打手们想着的只是把恬恬的身体毁坏,然后听恬恬忍受不了痛苦的惨叫并且以此为乐。

“趴凳子上去。”

足足视奸了恬恬十几分钟,余队长和打手们才满意地收回目光,趾高气昂地指示着恬恬和之前一样趴回到那张长凳上。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再去拒绝余队长的要求,不需要打手们动手,恬恬主动地趴到了那张似乎还带着之前自己体温的长凳上。

“啪!啪!啪!”

“哇啊!”

“谁让你这样趴了?身体挺起来,手腕和肩膀对齐!小臂平行和大臂垂直!脚尖撑住!身体挺起来!挺起来!上半身和凳子平行!屁股往后撅!”

白嫩的小屁股上突然挨打,猝不及防的疼痛让恬恬惊叫出声,身体也是不由自主地向下一塌。在恬恬的身边,余队长手中持着一根细长的藤条,一边在恬恬的背上和屁股上胡乱抽打一边呵斥着恬恬调整自己的姿势。

藤条的抽打真得很疼,即使是还有着体内法力的保护也足够让恬恬痛到流泪。然而面对余队长找茬一样的呵斥,恬恬却是没有丝毫办法,只能跟随着余队长的指令摆出一个近似于平板支撑的姿势。为什么说是近似呢?因为平板支撑要求的是身体在同一平面,而余队长的要求是把屁股翘起来好挨打。做完这一切之后,余队长不知道从哪里拿过来一个插着燃烧着的粗香的香灰炉放在了恬恬的小腹下,那寸许长的香便是在恬恬的小腹下静静地燃烧了起来。

“不许碰到香,不许碰掉香灰!否则仔细那四个臭小子的皮!”

威胁了恬恬一句,余队长将藤条丢在一边,从一个打手的手中接过一条三尺多长、巴掌宽的竹板,对着恬恬那被迫翘起的屁股蛋比了比,随后便是抡圆抽了下来。

“叭!叭!叭!”

“啊嗷嗷嗷嗷啊啊啊啊!”

三声清脆到让耳朵都有些嗡鸣的重责,随后响起的便是恬恬凄厉的惨叫声。由于之前恬恬那毫不在乎拷问的样子,使得余队长的反应有些过激,不自觉地便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强烈的疼痛让恬恬呼吸一滞,身体本能地运转起了残存的本源法力来抵抗余队长的拷打。肉眼可见的,在余队长的第一下责打之后,恬恬的身体周围浮现出了淡淡的光晕,随着竹板的责打那光晕肉眼可见地变虚幻和黯淡了不少。

“呃啊啊啊烫!”

余队长责打的力量实在是太大,恬恬瘦弱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承受,那沉重的力量将恬恬那翘起来的屁股狠狠压下,恬恬那洁白的小腹自然便是接触到了下面燃烧着的香烛,烫得恬恬又是一声惨叫,随后赶紧将屁股重新翘了起来。

“果然是个妖女。”

见到恬恬身上浮现的光晕,余队长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毕竟这场面自己已经在那天的刘府之中见过了。不过,出于对这种力量的了解,余队长掐准了恬恬不敢,或是不能用这种力量来对付普通人,因此余队长一挥手,一边等待着的打手们便是又一次挥动起手中的刑具,狠狠地抽打在了那被吊起来的四个少年身上。

伴随着鞭打和少年们的惨叫声响起的,是余队长那如同恶魔一般的声音:“看看,就是因为你,那四个臭小子才要被吊起来抽鞭子。”

“啊……啊……哈……”

屁股上板子的疼痛太过强烈,恬恬张着嘴巴对着余队长想要说什么,嗓子里面却是只能发出气流冲击声带的声音,连一个完整的词语都没办法说出。其实不需要恬恬说出来,余队长也能猜得出恬恬要说什么,无非就是“住手”“不要打他们打我”这类无聊的话语。

将视线投到恬恬的屁股,被竹板打过的屁股蛋早已经是相当红润地肿胀了起来,但比起那些普通人挨板子时肿胀的程度还是稍显不足,看来恬恬身边以光晕的形式表现的那些法力还是有着减轻伤害的作用。不过,看那光晕变暗的程度,余队长觉得最多也就再来个十几下,那光晕就会完全消失不见了。到那个时候,恬恬就要用自己的肿屁股来完整地承受笞刑的痛苦了。

对于这一个时刻的到来,余队长自然很是期待,因此那竹板又一次被抡圆,余队长的脸上带着快意的表情将竹板狠狠抽在了恬恬那已经整个红肿起来的屁股蛋上。

“叭!叭!叭!”

“呃啊啊啊啊啊啊!”

又是重重的三下,痛极的恬恬自然又是一阵惨嚎。厚实的竹板打在光屁股上的声音相当的清脆,带来的痛感自然也是前所未有的强烈,恬恬那软嫩的小屁股在这沉重的抽打之下几乎是要被生生抽下来一层肉皮一样疼痛。娇小的身躯根本没有办法抵抗那被余队长抡到微微变形的竹板,沉重的力道将恬恬的身躯压弯,那已经被燃烧的香烛烫出一小块焦痕的小腹上出现了第二片痕迹。自然,皮鞭和棍棒抽打身体的声音伴随着少年们的惨叫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说实话,虽然说在那竹板的抽打下恬恬的屁股痛得要死,但更加疼痛的是恬恬的心。看着那四位无辜的戏班少年被吊在半空中肆意抽打,一边止不住地惨叫一边来回晃动身体的样子,恬恬的心肝都在颤抖。然而恬恬明白,自己如果不认罪,四位少年最多就是被打得死去活来,认罪的话所有人都绝对是死路一条。

“叭!叭!叭!”

“啊啊啊啊嗷嗷嗷嗷嗷!”

私刑室里面的情景如同电影一般开始了一次次的重放:余队长抡圆竹板抽在恬恬的屁股蛋上,恬恬被竹板的重击打得塌下身子接触到香烛,然后被吊起的四位少年便是要被抽上几鞭子或是揍上几棍,随后这一幕便是会再一次重复。在这反反复复的拉扯之下,恬恬周身环绕的光晕也是变得越来越黯淡,最后终于是在一次责打之后彻底消失。这也意味着,作为灵道的恬恬全身的法力已经被打散,再也没有手段来抵消竹板的力道来减轻疼痛感。

“叭!叭!叭!”

“嗷嗷嗷嗷啊啊啊!啊啊啊啊疼啊啊啊!”

和所谓坚强的意志或是身体素质都毫无关系,这近似于平板支撑的自己本身就需要恬恬集中注意力去维持平衡,这种情况下再被余队长用那宽大的竹板重击屁股,恬恬根本不可能维持住余队长要求的姿势。这一次,又痛又累的恬恬直接便是被彻底打趴在了那条长凳上,已经被香烛烧出几片焦痕的小腹则是完全贴在了香炉上,那粗大的香烛也被直接折断掉了。

“啊……啊……”

知道大事不妙的恬恬尝试着想要重新爬起来,然而疼痛的屁股和疲累酸软的身体违背了恬恬大脑的指令,使得恬恬仅仅只是如同一条毛毛虫一般蠕动了几下,却是没有办法又一次如同之前一般重新起身。

“起不来了?没事,我先去打他们几个,等你什么时候起来我再回来打你。”

留下一句残忍的话语,余队长将手中的竹板随意地丢到地上,转而从置物架上取出一条由带刺的铁丝拧成的钢鞭,朝着那被吊起的少年们走了过去。

“等……等等!”

手臂的感觉突然一滞,余队长回过头,发现那条钢鞭的鞭梢已经被恬恬抓在了手中,即使是被上面的尖刺扎得渗出鲜血也不见恬恬有松手的迹象。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用力扯了几下,也不知道恬恬是哪里来的力气,就算是人爬不起来也能死抓着那条钢鞭不松手,这幅样子倒是让余队长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毛。见到余队长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自己这边,恬恬不敢怠慢,用已经显得沙哑的嗓音请求起了余队长:“对不起,这个我实在是做不到,请把我绑起来然后随意拷打吧,不要去打他们四个,他们四个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行啊,给你个机会。”

出乎恬恬的意料,像是早就在等待恬恬这样开口一般,余队长答应的相当痛快,这也让恬恬在心中怀疑余队长是不是有着什么阴谋。然而,恬恬不知道的是,对于余队长和他手下的打手们来说,把一个女人折磨得死去活来,可是比折腾几个毛还没张开的臭小子有趣许多。虽然说,恬恬自己也是毛都没长开的小孩……

“确实那姿势有点难,我也不继续难为你。”

口中这样说着,余队长飞起一脚直接踹向了恬恬,将恬恬小腹下压着的那个香炉踹到了一边,在地上滚动着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还没等恬恬疑惑余队长为何要这么做,余队长便是从旁边又拿起了一条宽度和长度都和之前被丢下的那条竹板差不多的木板。只不过,这条木板的厚度达到了一寸,打在屁股上的威力已经完全不需要多做说明了。

“听好了小丫头,我不会把你绑起来,但我要用这条板子狠狠的抽你的骚屁股蛋子。你要做的也很简单,老老实实地趴在这挨板子就行,我觉得打够了就停手,你觉得怎么样?当然,你要是觉得做不到,我把那四个小子随便扯一个过来打也行。”

毫无公平可言的提案,但当恬恬将目光投向那被吊起的四个少年之后,纵使心中万般不甘,恬恬也只能点头应了下来,然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两只被之前钢鞭上的尖刺扎得鲜血淋漓的小手抓住了长凳的两条凳腿,两只沾染上灰尘的小脚则是规规矩矩地并拢在一起,准备接受余队长那不讲道理的拷打。

从余队长的视角看来,恬恬那早已经变成肿胀的深红色的屁股蛋比起之前那小小圆圆的白嫩姿态来说更加有韵味了不少,不过这还不够,在余队长和其一众打手看来,恬恬的屁股还不够肿,只有黑紫状态的屁股才是这些变态眼中最为性感的屁股。

“砰!!”

“……呃嗷嗷嗷嗷嗷好疼啊啊啊!”

比起之前的竹板沉闷了不少的责打声在这私刑室之中响起,惨烈的疼痛让恬恬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也是呆滞了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用惨叫来发泄这难耐的疼痛。重重的一板打下,恬恬的身体如同触电般一阵抽搐,要不是恬恬死命用自己的手指扣住凳腿,这一下就足够疼得恬恬从长凳上掉下来然后满地打滚了。

“砰!!”

“啊啊啊啊嗷嗷嗷啊啊疼死了啊啊啊啊啊啊!”

没有遵循“缓杖慢责”这个可以给受刑人带来更多更持久的痛苦的笞刑准则,余队长的表现像是一头充满了侵略性的暴虐野兽,目的便是用那恐怖的木板以最快的速度将恬恬的屁股撕开扯碎。在恬恬的感觉之中,上一下的板子留下的疼痛还没有在屁股上完全扩散开来,第二下的板子便是急不可耐地揍了下来。

“砰!!”

“呃嗷嗷嗷嗷嗷嗷啊啊啊啊啊啊!”

紧接着的第三下重责让恬恬连“疼”这个字都没有余力说出,被疼痛刺激得一片空白的大脑失去了处理语言的能力,只能遵循着身体的本能用惨叫声来发泄这足以将任何人击垮的惨烈疼痛。

“砰!!”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嗷嗷!”

又是重重的一下,恬恬那死死抓着凳腿的双手用力到手指的骨节都在泛白,左手中指的指甲则是已经折断,丝丝鲜血从恬恬指甲和手指肉连接的地方缓缓渗出,将恬恬那原本白嫩的小手变成了鲜红色的鬼爪。

“砰!!”

“嗷嗷嗷嗷嗷嗷啊啊啊嗬嗬嗬……”

仰着头,恬恬用肺中最后的空气尽力地惨叫着,然后惨叫声便是变成了气流振动声带的无力“嗬嗬”声。这一下木板打完,恬恬那双紧抓着凳腿的手却是放松了下来,就算余队长狠狠又打了一板子也没有出现任何反应。仔细一看,恬恬却是已经翻着白眼生生疼晕了过去。

这厚实的木板才打了六下,却是做到了之前竹板二三十下都没有办到的事情。只能说在这两轮责打之中,木板拿了MVP,竹板是躺赢狗……

“哗!”

私刑室中怎么可能不备让犯人清醒的凉水?仅仅只是一瓢,恬恬便是打着冷颤恢复了清醒,真是简单而又有效的手段。随后,余队长又从桶中舀起一瓢冰水浇在了恬恬那已经浮现出紫红色印记的屁股蛋上,激得恬恬又是一阵颤抖和呻吟。随着这一瓢冰水浇完,恬恬感觉自己屁股上那逐渐变得不甚清晰的疼痛突然像是回归了一般重新叫嚣起来,痛得恬恬不断地用脚背踢着凳面,想用这种方式稍微缓解一下屁股上难受的感觉。

看着恬恬的反应,余队长心中明白,之前的责打已经让恬恬屁股上的神经变得麻木了起来,对于疼痛的敏感程度已经不如刚挨打的时候了。不过刚才的那瓢冰水恰到好处地唤醒了恬恬屁股上的神经,让它们重新恢复到了还没挨打时候的敏感程度。这种事情余队长懒得和恬恬说明,用刑具来说明才能让恬恬有更加深刻的感受。

“砰!!”

“啊啊啊啊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在这昏厥过去的一小会时间里,恬恬似乎已经将气息重新调匀了过来,因此板子又一次打在屁股上带起来的惨叫声也显得有底气了许多,这也相当符合余队长的想法。毕竟,一个死鸭子一样难听的叫声和女人动听的惨叫,选哪一个根本不需要多思考。

“砰!!”

“嗷嗷嗷嗷嗷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这惨叫声激励,余队长手中的板子举得更高落得更狠,打在恬恬屁股上的声音也更加“动听”了不少。而挨打的恬恬却是没有丝毫办法,只能甩着头踢着脚,手死死抓住凳腿来努力维持自己的身体不从这条长凳上掉下来而已。

厚实的木板继续一下一下地责打在恬恬的屁股上,余队长可谓是越打越舒畅越打越爽,之前心中郁结的闷气此时全都通过一下下的挥动板子发泄了出来。至于恬恬,那浮现出一圈圈紫红色板痕的屁股现在已经转变成了乌青色,小小的屁股已经是肿起足有二寸高,比起恬恬纤细的腰肢来说如同是麻杆顶皮球一般不协调。

又是足足打了三十下,余队长感觉自己手中的木板在揍到恬恬的屁股上然后抬起的过程之中稍微有了一种滞涩感。低下头去,恬恬那已经被打成乌紫色的屁股蛋上的皮肉已经有了破碎的迹象,余队长手上的那条木板也是沾染上了皮肤碎屑和暗红色的血液,看上去相当渗人。

“看来你的两瓣屁股蛋子没我的板子硬啊。”

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余队长将手中那沾着恬恬臀血的木板丢下,无不嘲讽地朝着恬恬吐了一口口水。而此时的恬恬根本没有精力去对余队长的侮辱作出反应,只是大口地喘息着,弥补着因为大喊大叫而缺乏的氧气。欣赏着此时恬恬的狼狈,余队长只是叉着腰在一边看着,那帮打手则是配合着发出了嘲讽的哄笑声。

“余……余队长……”

又是努力地喘息了几口,恬恬终于是有能力完整地念出余队长三个字了。挥了挥手,得到余队长信号的打手们安静了下来,等恬恬说出接下来的话语。

“余队长……打我就好……把他们放了吧……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断断续续地开口,足足花了十几个呼吸的时间恬恬才说完这段并不长的话。

“这样吗?你真的这么想救这四个小子?”

见到恬恬忙不迭的点头,余队长瞥了一眼那被吊起来的四个少年,嘴角却是微微勾起,见到余队长表情的恬恬心中也是一沉。毕竟,之前余队长在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都意味着恬恬要受更多的苦了。

“既然这样,先让你认识一下这几个小子是怎么看你的吧。把他们裤子扒了!”

一声令下,随后响起的便是布料摩擦皮肉和四个少年羞耻的叫声。连带着里面贴身的小裤一起脱掉,出现在余队长和恬恬面前的,是四根昂然挺立起来的肉棒。

“看到了吗?你一心想着救他们,他们却是想着把那玩意捅进你水灵灵的下面。怎么,还要救他们吗?”

见到下体“一柱擎天”的四个少年,余队长看着满面羞红的恬恬和四个少年放声大笑,旁边的打手们也再一次配合地哄笑了起来。

目光从四个少年的脸上扫过,四位少年却是各自心虚地偏过头去,不敢和此时的恬恬对视。都是花样年纪的少年少女,相互之间有所憧憬也是相当正常的事情,可这一切在这私刑室之中被余队长赤裸裸地暴露出来的时候,那种难以忍受的羞耻感还是让众人一时间都不敢对视。

然而,恬恬和少年们都不知道的是,生理反应不仅仅和性有关,也和身体上受到的刺激有关。更加直白的说,无论是四位少年那不自觉挺立起来的阳具,还是恬恬在被拷打时候变得湿润的下体,都是身体在受到外界刺激时产生的生理反应之一。然而,余队长就是抓住了小孩子脸皮薄的特点,利用这一点对几人进行羞辱,好让恬恬赶紧屈服签字画押,好将余队长犯下的罪行掩盖过去……

“把……把他们放了,怎么对我都可以……”

嗫嚅了几下嘴唇,恬恬对着四位少年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随后便是开口说出了让余队长眼皮一跳的话语。

“恬恬!没必要对这恶棍屈服!大不了一死罢了!有本事把小爷弄死啊!”

终于,像是忍受够让恬恬这样一个女孩子挡在他们身前一般,四位少年里性格最为暴躁的老二直接便是开始了叫骂。似乎被老二鼓舞,剩下的三个少年也是赤红着双眼叫嚣起来,就连平日最冷静的老三也是加入了行列。

“哎哎哎,臭小子们想干嘛,造反啊?!”

很快,少年们的叫骂便是随着刑具的抽打声变成了惨叫。像是怕被骂的余队长不解气一样,打手们将之前少年们身上脱下的衣物撕成碎片,然后将这些碎布条一股脑地塞进少年们的嘴巴里,让少年们的惨叫全部变成了分辨不清内容的闷哼声。

看了一眼一边闷哼一边随着刑具的抽打左右扭动身体的四位少年,又低头看了一眼恬恬,余队长俯下身子,伸手掐住恬恬的下巴,强迫着恬恬看向自己的脸:“本来你只需要把你的屁股蛋子撅起来露出屁眼和骚穴挨草就行,现在因为那四个小子,你要接受额外的惩罚了。”

对着恬恬放完狠话,余队长挥手叫停了那几个挥动刑具的打手,然后开口吩咐道:“把辣椒水抬过来,给这臭丫头好好洗洗肠子!看好了,因为你们四个小子,这丫头要被辣椒水灌屁眼了!”这最后一句话,却是冲着四个被吊起来的少年说的。

一句话说完,打手们便是开始了忙碌:有的从置物架上翻找着灌肠用的道具,有的将那装满了刺鼻的辣椒水的木桶从角落抬到恬恬身边,有的将恬恬从长凳上扯下来,拖到一边那张宽板凳上开始了拘束。不过,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因为大家都明白余队长的习惯,配合着灌肠的,一定是对恬恬的疯狂奸淫,直到所有人都心满意足才会作罢。

七手八脚地,恬恬便是被按在了那张宽板凳上拘束了起来。首先,恬恬的四肢被分别绑在四条凳腿上,然后一个首枷被卡在恬恬的脖颈上固定在板凳的前端,又用细皮带牵扯着将恬恬的两条大腿和板凳前面的两条凳腿加固了一道拘束。这样,恬恬便是只能以一个青蛙一般伸着脖子张开下身的姿势趴在板凳上任由打手们施为了。

“灌!”

“呃啊啊啊啊疼啊啊啊啊啊啊!”

余队长一个字出口,一个打手便是走到恬恬身后,伸手便是抓住恬恬的屁股蛋,丝毫不顾恬恬疼痛的惨叫声把那两瓣紫黑的屁股蛋朝着两边掰开,将恬恬那粉嫩的股沟,还有同样粉嫩的小屁眼暴露了出来。下一秒,一根成年人大拇指粗细的空心竹管便是顶在了恬恬的菊花上,随后在恬恬的惨叫声中,那根竹管左右扭动着将环状肌肉一点点钻开,竹管便是这样一点点进入到了恬恬的肛门里面。透过竹管,站在恬恬身后的打手甚至可以看到恬恬那淡粉色的肠肉在蠕动。

见到竹管已经准备完毕,一个漏斗被接在了竹管上,随后一个打手从木桶之中舀起一瓢表面还漂浮着辣椒籽的辣椒水,顺着漏斗和竹管灌到了恬恬的肠道之中。

“呃……啊……啊啊啊嗷嗷嗷嗷嗷!”

辣椒水刚刚进入到肠道之中的感觉很是冰凉,刺激得恬恬的身体都是一颤,随后那辣椒便是开始发挥起了威力,恬恬只感觉之前冰凉的辣椒水瞬间滚烫起来,如同开水一般灼烧着恬恬娇嫩的肠壁。娇嫩的肠肉何时经受过这样的折磨,而由于那首枷的拘束,恬恬甚至连左右摇摆脑袋都做不到,只能瞪着眼睛伸着舌头惨叫着来发泄肠道之中的惨烈痛感。

“嗷嗷嗷呜呜呜呜呜呜!”

然而下一秒,恬恬那大张着的嘴巴里面便是被塞入了一个直径两寸左右的金属镯子,正好卡在了恬恬的上下颚之间,这样恬恬就算是把自己牙咬碎都不可能再闭上嘴巴了。做完了所有的准备工作,余队长来到恬恬的面前,当着恬恬的面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出现在恬恬面前的,是一根黝黑的、足有二十厘米长的、上面还勃起着青筋的肉棒,那副样子比起四位少年来说不知道狰狞了多少倍。下一秒,恬恬便是闻到了那根肉棒上传来的腥臭气味,那不知道多久没洗澡的味道让恬恬喉头一阵蠕动,差点便是呕吐出来。

“咕呃!”

然而,就在呕吐物涌到恬恬喉头的时候,那根肉棒却是在恬恬惊恐的目光下进入到了恬恬的嘴巴,那膨胀的龟头更是直接顶在了恬恬的喉咙上,将那马上就要涌出的呕吐物全都堵在了那里。僵持了几秒,恬恬却是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那呕吐物差一点回流到恬恬的气道之中,那种气道被胃酸腐蚀的感觉让恬恬强忍着恶心将呕吐物重新咽回到了胃中。

“哥哥的肉棒好吃吗?”

“唔唔咕嘎咕咕咕咕咕……”

口中发出调戏的话语,余队长双手抱住恬恬的后脑,那根肉棒便是在恬恬的嘴巴里面前后抽插起来,最深处的龟头甚至插入到了恬恬的喉咙里,惹得恬恬发出一阵干呕声。就在这时,第二瓢辣椒水也被打手舀起,缓缓地倒进了漏斗里。肉眼可见的,恬恬的小腹稍微隆起了一点。

此时的恬恬可谓是痛苦无比。前面的嘴巴被堵上没有办法通过喊叫来发泄痛苦,甚至呼吸都因为余队长的抽插而变得有些困难起来。而身后,第三瓢辣椒水顺着漏斗开始流进恬恬的肠道之中,将恬恬的小肚子撑得鼓胀的同时也给恬恬带来了更多的灼烧痛苦。

第三瓢辣椒水灌完,打手从竹管里面看到随着恬恬肠道的蠕动,已经有辣椒水顺着竹管倒流出来的迹象了。和旁边的打手对视一眼,那位打手没有再灌下第四瓢辣椒水,而是从一边拿起了一根被削成两寸粗半尺长的鲜姜,将那根竹管拔出来的同时鲜姜也进入到了恬恬的肛门里,将那马上就要涌出来的辣椒水死死地堵在了里面。

辣椒水灼烧肠壁的感觉本就是疼痛难忍,现在又加上了鲜姜,辣椒水专门负责灼烧肠壁和粘膜,而鲜姜上渗出的汁水则是专门负责对恬恬娇嫩的小菊花肉进行灼烧,两种灼痛的感觉混合在一起不仅没有彼此抵消,反而还起到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咕咕咕咕嘎嘎嘎嘎……”

有着余队长肉棒的阻挡,恬恬根本没办法发出像样的惨叫,而是只能发出呜咽一般的痛苦声音,那种声音足以让任何人闻之伤心听之落泪。然而,对于现在被兽欲充盈了头脑的余队长来说,恬恬的呜咽不仅不会让余队长住手,反而还会更加激起余队长的性欲。

果然,余队长的肉棒抽插的频率变得更快,就这样又前后套弄了近百下之后,随着余队长舒畅的呻吟,恬恬感觉到捅在自己嘴里的那根肉棒一阵颤抖,随后一些黏黏糊糊的东西便是从中涌出,惹得恬恬又是一阵干呕。

“噗!”

或许是因为积攒了许久,也或许是恬恬真的很抗拒那些粘液的进入,在恬恬的喉头耸动了几下之后,那些粘液并没有得到进入恬恬胃中的机会,而是从恬恬的鼻孔里面涌出,如同鼻涕一般挂在了恬恬的脸上,那副样子既可怜又让余队长血脉偾张。

满意地将肉棒从恬恬口中拔出,余队长大马金刀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第二位满脸淫笑的打手脱下裤子露出肉棒,然后捅进恬恬的嘴巴里面。

“咕呃呃呃呃呃呃呃……”

由于那个金属镯子的缘故,就算是恬恬努力地想要闭上嘴巴将进入到自己口中的肮脏阳具咬断也做不到,牙齿轻微的磕碰反而还让面前的打手动得更加兴奋了。想要在恬恬娇小的嘴巴里面释放欲望的打手已经排起了队,就连那两个对恬恬进行灌肠和姜罚的打手也加入了其中,但没有人敢来到恬恬的身后将肉棒捅入到恬恬身后的双穴之中进行发泄。

原因也很简单。被辣椒水灌过的小菊花没有办法用来抽插,除非有男人喜欢自己的肉棒也同样被辣椒水刺激得发红发肿;而不用小穴的原因更加简单——在这私刑室之中,处女每一个穴道的第一次都必须由余队长来开发。之前有一个打手玩上了头将一个处女的嘴巴开了苞,随后那个打手便是被余队长当着所有人的面变成了太监。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是肠道被辣椒水灼烧得疼痛,恬恬的小腹也开始了一阵一阵的绞痛。而恬恬呢?还是只能张着嘴伸着脖子迎接着打手们的抽插,那被绑在凳腿上的手十个指甲已经被恬恬自己生生扣掉,十指指尖瞬间便是血肉模糊。

“嘿嘿!”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

和余队长比起来,这位打手似乎有着不同的爱好。在那根肉棒马上要在恬恬嘴巴里面射出来的时候,打手猛地往后一抽,恬恬的门牙在打手敏感的龟头上轻轻一磕,那根肉棒便是离开了恬恬的嘴巴,将那粘稠的精液全部喷到了恬恬的脸上。嘴巴和喉咙里面一阵轻松,恬恬终于有机会惨叫出声来发泄痛苦,却是在下一秒被下一位打手勃起的肉棒重新堵了回去。

“怎么样,爽不爽啊?”

稍微休息了一会,余队长的肉棒恢复了活力,重新挺立了起来。从椅子上起身,余队长转到了恬恬的身后,一边伸手在恬恬紫黑色的屁股蛋上拍打着一边嘲讽地开口询问。于此同时,余队长还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那根深入恬恬小菊花的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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